琴台一边,一盏檀香青烟袅袅,古朴的琴身之上,玉指颠簸,轻柔慢抹。一声声漫渺的琴音从弦上传来,琴音一会委宛清丽,丝丝连情;一会铮铮铿铿,负气涌起。听得让人忽而如痴如醉,忽而又心潮彭湃。
杜旭本年才到弱冠之年,年青气盛,被她那双凤眼一电,魂都被勾走了。觉得女人对他的见义勇为心胸感激,忙进一步献殷勤,道:“柳女人想必是住在这家酒楼,我把这酒楼全数包下来,再派兵驻守四周,绝对不让闲杂人等扰了你操琴的兴趣。”
这女人真是一言分歧就发针,侯子云此趟出门可没带银枪,没法抵挡,只好翻身一闪,躲到一边,那银针直直就射到身后雷虎的肥肚之上。
“没兴趣也不敢去了!”
雷虎没感遭到任何疼痛,张口想要痛骂,但喉咙感觉痒痒的就是说不出话来,伸手就要去摸脖子。那女子眼疾手快又是暗发两针,一左一右插入雷虎两边肩膀。
这柳飞素确切有倾国倾城之貌,毫不减色于京都第一美人,只是初来乍到,未名声大躁罢了。
他看来是惹不起此女就想逃窜,这厮平时彪悍霸道,此时却被治得不能言语,心急如焚又是万般无法,估计他今后再也不敢轻视这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了。
“你这琴如何弹得乱七八糟,听得老子好不舒畅。”雷虎天然不懂此中神韵,一喊叫就扰断了琴声。
侯子云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感觉这位女子虽表面朴实清雅,但却能说出此等大明大义的言语,内心实在佩服。正想进一步扣问,言语未出,雷虎那暴脾气已然抢在了他前面:“美满是浅妇之道,我大雍国开疆拓土,让四方朝拜,你一个女儿家不好好呆在家里,出来抛头露面又胡言乱语,定是个轻浮之女。”
侯子云看破了她发针的招数,都是手一扬一指,银针便从衣袖中飞出。他眼睛紧紧盯着她的手指,不敢去看她斑斓的容颜以免分了心机。
银针刚一取下,雷虎感受嗓子一松,能说话了,张嘴大呼道:“别走,大爷不平!”
雷虎模糊感到侯子云久久盯着本身又不说话,方才被飞针射得剩副熊样,又被美色勾引得哈喇子直流,实在是难堪,赶紧找台阶下:“侯兄,你别急,下次我把她抓返来给你当小妾。”
侯子云盯着他,看雷虎这厮平时霸道冲撞,却被一个娇弱女子的几根飞针就礼服了,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今后还不得警省点。
侯子云赶紧挡在雷虎身前喊住她:“女人请停止,这黑厮出言不逊,还请包涵。”
柳飞素方才连发飞针时,颇具巾帼之风,现在一下又变得婉婉有仪,施礼道:“多谢公子。”随后嫣然一笑,真是娇媚百生,看着杜旭心跳加快,满脸通红,已经是欲罢不能了,只听他短促道:“女人琴艺超群,听得我如痴如醉,来,这边请奏,别让这两个庸人扰了你的雅兴。”
那女子手里顿了一下,心想这少年比起那黑大汉倒有规矩很多。
杜旭立即跳上来,挡在雷虎面前,骂他就是一介山野村夫,只会对人家女人大声诟骂,真是丢了大雍国将士的脸面。
雷虎赶紧回过神,飞甩脑袋,眨眨眼睛,看来也是一不谨慎被她勾走了心魂。
这两人如何想获得这位悠然操琴的红颜女子竟然会利用暗器,完整没有任何防备,那根银针直直插入雷虎下颚。
雷虎被银针一扎,喉咙又被封住穴位,喊不出话,痛得大张虎嘴,眼泪直流,直蹦向门口。那模样就像嚎啕大哭的婴儿,张大着嘴巴却没有收回半点声音。
雷虎看得睁大嘴巴,口水滴答。侯子云用力拍他肩膀,道:“看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