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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台一边,一盏檀香青烟袅袅,古朴的琴身之上,玉指颠簸,轻柔慢抹。一声声漫渺的琴音从弦上传来,琴音一会委宛清丽,丝丝连情;一会铮铮铿铿,负气涌起。听得让人忽而如痴如醉,忽而又心潮彭湃。
杜旭本年才到弱冠之年,年青气盛,被她那双凤眼一电,魂都被勾走了。觉得女人对他的见义勇为心胸感激,忙进一步献殷勤,道:“柳女人想必是住在这家酒楼,我把这酒楼全数包下来,再派兵驻守四周,绝对不让闲杂人等扰了你操琴的兴趣。”
侯子云觉得她就此停手了,没想到她衣袖一扬,三根银针亮着寒光对着他又急射过来。
雷虎看得睁大嘴巴,口水滴答。侯子云用力拍他肩膀,道:“看傻了吗!”
侯子云自傲满满,侧身一躲,伸手一拈,两支飞针全然拈在手中。柳飞素见本身数针都没法伤他分毫,气得咬咬红唇,白衣一扬,抱起古琴,就要拜别。
在她扬袖与定指之间,侯子云摸清楚银针飞速射来的方向,侧身一躲,银针便只打在身后木墙之上。如此几番,她拿侯子云没辙,气得只能轻咬贝齿,冷哼一声。
看操琴那人白衣素素,纤手缓动,痴醉此中,已然也沉浸在本身的琴声里,不晓得侯子云和雷虎来到了跟前。
杜旭嘲笑一声,道:“要不是我父帅宽弘大量不计前嫌,怎能容你们两个在军中建功,违背军令竟敢还在这里大言不惭,的确好笑至极!”
侯子云晓得此时他们理亏,再辩论下去恐怕丧失君子风采,忙道:“方才惊扰女人操琴,实在有愧于心,不知女人可否奉告芳名居处,择日我备上厚礼,劈面赔罪。”
侯子云看破了她发针的招数,都是手一扬一指,银针便从衣袖中飞出。他眼睛紧紧盯着她的手指,不敢去看她斑斓的容颜以免分了心机。
银针刚一取下,雷虎感受嗓子一松,能说话了,张嘴大呼道:“别走,大爷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