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是何来路,这杀妻之仇,我又怎能不报?现在为父身材病愈,恰是要使手腕的时候了。但为父却有些投鼠忌器,难以施为:玉儿你日夜均在后宅,虽说身傍的丫头都是些诚恳可靠的。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父心有所系,做起事来不免拈左放右,难全首尾。现在你一去,便可保性命无虑,又可解为父傲视之忧。此其二也。
人精啊人精,这才是人精啊,都说越老越夺目,她这位外祖母,真真的,是老成精了。黛玉在心中长叹。她就说她父亲既爱她如珍宝,且又是一方大员,为人必不胡涂,却为何会送她远赴死地。却本来,是被这位白叟精给忽悠着,拿住了软肋啊。
想到父亲现在的思虑与处境。黛玉张了张嘴,却没有收回一丝声音。她能说甚么呢?
哎……为父曾经沧海,余生里,也不再作另娶别人之想了。只望能尽我之力,保得玉儿你,一世安然喜乐,为父心愿,足矣……
黛玉是两今后才晓得的。父亲将正在默书的她叫到面前,拈须看了她一会儿,没有如前次那般转述,而是将信交给了她本身看阅。
此处所言的女子教养,并非黛玉现下所学得四书五经,更非是甚么济世之道――岂不闻“女子无才便是德”。而是母亲身小耳提面命的“德言容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