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丫头,上有你这个主子作主,下有各位教引嬷嬷们训导,再不及,另有老太太院里的管事嬷嬷在呢。做甚么要我措置?莫非你觉着,只我心眼儿最小,别人都容得的,偏我就容不得了?哪你还站在我这里做甚么?”黛玉心下气盛,再不耐烦理他了,一甩袖起家欲走。
黛玉倒是瞧了眼袭人,撇嘴之余也是一叹,果然是个故意有胆的,都这这会子了,竟然还晓得要抓住宝玉……
宝玉心知黛玉这一去不定又要恼上多久,他这会子也知错了,也记不得早间被嘲的事了,忙上去拦了,又是作揖,又是告罪,“好mm,原是我说错了话……若我有如许的动机,就让这天立时打……”
要评!!
“对,对,我恰是此意。”宝玉吃紧地接道。
对了,
“你就这么出来了,将那小秦相公一人丢在书房里?”湘云侧头问他。
“mm们往那里去?”宝玉吃紧跟上。
“哎~我竟不知,学问但是这等用法……”
“林女人,容我多句嘴,”黛玉正要恼,忽听地上跪着的袭人出声道,“我们二爷的意义,只怕是感觉女人既为着此事罚了紫鹃,二爷总不好轻罚了我,是以才想讨女人一个主张。”
三人就如许一径去了。一屋子的丫头婆子待主子们走远了,俱都各自忙活开来,屋里又垂垂热烈起来,独独袭人跪的那一尺见方的地儿如同有个透明罩普通,将她与世人隔了开来。无人上来安慰她,也无人来扶她起家。袭人死死垂着头,再不肯人瞧见她的面色,只缩在袖子里一双手捏得青白发紧,脑筋里走马灯似得旋起了好些旧事……记得最深的是她初夜第二日一早,宝玉第一句话就是“也不知那花林mm瞧着可好”……想得最多的是宝玉追着黛玉背影远去的模样,就似方才……
宝玉说着,想起方才黛玉又借着说甚么读了这很多书,总不好还比不过个丫头守礼的话,将他给关在了屋外。竟是连昔日送到屋前请进屋坐一坐的“福利”都没了。他寻湘云求救,湘去却说这不过为着求大师一个安然罢了……
“哎~,我一听你林姐姐屋里有事,就急着跑过来……”宝玉赔笑跟在前面道。
可惜宝玉一付心机全在黛玉身上,没瞧着半分,“……你怎得罚的紫鹃,我还是儿罚一遍袭人,可好?”
“林mm……”
作者有话要说:额~~好困,不晓得要说甚么了~~
~~好象,就这事~~~
袭人只道本日已是够不利了,谁曾想另有更不利的。晚间宝玉肝火冲冲地回了房。摆布寻不着出气的,见她在隔间小意儿地抹案几,忍了忍,到底怨道:“好好地,说甚么不成,做甚要惹林mm不欢畅。这会子倒好,林mm同老太太说了好大一通事理,只说是为了我放心读书,她白天竟再不往内书房去了,连带着云mm也……哎,她们都不去,这书读得另有甚么意义……”
记起来了
黛玉踱了两步,转眸半嘲道:“倒是我的错,管束丫头原是嬷嬷们的事儿,宝二爷是立大业的人,如何理睬得这等些许小事……”说着转头向春柳道:“去请宝二爷屋里的李嬷嬷来领人罢。紫鹃,去厨下帮云莺清算清算,别误了老太太传饭的时候。”说着携了湘云往外走去“即另有一阵子空儿,我们还是去将接着将那绣活做些罢……云mm,怎地不说话了?”
“哼,本来没事的,只你来了才有事。”
只是林、史两人不睬他也罢,偏秦钟也被他姐姐以初来认生为由,给接过东府里宿了。宝玉孤孤傲单坐了一刻钟,实在无趣,只得连声唤了麝月几个伏侍他歇下,倒是再没想起来要问一问袭人受了多么惩罚,空自让那袭人白等了一宿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