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气你三观不正。”
黛玉以往只传闻元春已是贵嫔之位,如何地这会子又是甚么龙泽宫司正,只听得她怔了一怔,她一向没搞懂宫里的内命妇到底是如何分封的,这个龙泽宫的司正与厥后的凤藻宫尚书,如何听都是宫内女官的职位啊,虽说女官身份高于宫女,到底还是主子,算不得主子。元春既已被天子纳为妃嫔,怎地还兼着这下人的活儿?……可惜黛玉一贯未曾存眷此事,府里也不大议论元春环境,一时倒也不知该说甚么,只得笑应道:“那可恭喜了。”――今个儿年三十,倒是不大好使小性子。
宝玉在旁闷了一会儿,到底憋不住,趁着老太太她们不重视,悄悄扯了黛玉道:“大姐姐晋封为龙泽宫的司正了……”神采间非常思念的模样。
黛玉为着他这番体贴情意,不由想起今早见过的十一兄来,与面前的宝玉相较,两人都待人体贴殷勤,驯良可亲,各有才调――嗯,宝玉若真能长成曹公,又怎能说无才?且十一兄传闻也有个通房丫头,怎地宝玉就这般不受人待见?哎,单凭他的这份体贴小意,以及方才所揭示对女孩子穿衣打扮的咀嚼,如果生在那魂记里的天下,只怕也能混个甚么设想师、外型师之类的活儿干干,想来也可过得如鱼得水……可恰好他生在这世,所喜者非他所学,所学者又非他所需,一误再误,最后竟累及他在这世上无处存身……倒真与写下“春花秋月何时了”的李后主、创了瘦金体的宋徽宗*运气何其类似!再是被人叹一句“亡国之君,多有才艺”又如何,到底国破江山碎*,一身才艺,全掩在了“亡国”二字之下,徒然让人欣然……
贾母归了座,老嬷嬷来回:“老太太们来施礼。”贾母忙又起家要迎,只见两三个老妯娌已出去了。大师挽手,笑了一回,让了一回。吃茶去后,贾母只送至内仪门便返来,归正坐。贾敬贾赦等领诸后辈出去。贾母笑道:“一年价难为你们,不可礼罢。”一面说着,一面男一起,女一起,一起一起俱行过了礼。摆布两旁设下交椅,然后又按长幼顺次归坐回礼。两府男妇小厮丫环亦按差役上中下施礼毕,散押岁钱、荷包、金银锞,摆上合欢宴来。男东女西归坐,献屠苏酒、合欢汤、吉利果、快意糕毕,贾母起家进内间换衣,世人方各散出。那晚各处佛堂灶王前焚香上供,王夫人正房院内设着六合纸马香供,大观园正门上也挑着大明角灯,两溜高照,各处皆有路灯。高低人等,皆打扮的花团锦簇,一夜人声喧闹,语笑喧阗,爆仗起火,络绎不断。
黛玉回贾府时有些晚,贾母跟前不止王夫人服侍着,连刑夫人也已换了朝服过来了。黛玉上前见了礼,回屋换了衣裳,方复往正房与世人一起拥着贾母往荣禧堂后楼而去。――荣家府今晚的家宴就安在了那儿,凤姐已派人来催过一回了。
PS,我承诺了或人,本日要出一章,固然还想改~~
“不要你管……”黛玉嘟着嘴咕哝,身子却今后靠了靠,唤道,“娴雅,去帮我倒盅茶来。”
宝玉一向带着眼看(一声)着她的,席上不见了人,不一会就寻将出来了,“今个儿人多,前边院子里另有很多男客,mm你可细心些,别让人瞧着了。”
这话说到宝玉内内心去了,一时他脸上就放了晴。待到了楼里,各自去了大毛衣服,宝玉就凑过来与黛玉嘀咕道:“我记得你有对梅花腔式红宝吊坠,倒比你这对嵌宝花瓣耳环更配这身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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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原屈大夫,瞧瞧大师多恋慕你啊,都怕鱼吃了你,以是往江里扔粽子~~
嗯,节日欢愉~粽子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