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这才明白过来,将那香串在手里掂了掂,就喜滋滋地要往手上戴。黛玉转头瞧见,又笑道:“那串但是圣上送王爷的,王爷可戴得,你可戴不得。”一句话又将宝玉说呆在那边。
黛玉撇撇嘴,笑道:“鹡鸰串,鹡鸰串,你只往鹡鸰二字想去*。”宝玉还在那厢发楞,黛玉竟笑着去了,边走边道:“我竟不知能与谁做成兄弟。”
听得会儿,黛玉不由就想起下半晌王氏问得话来。本日为着秦氏出殡,凤姐不在府中,二舅母王氏担着看家的责,是以半下午那会子特特地到老太太跟前服侍。也是于听月品雨俩个拉手扯脚地相看个不断,虽不敢再三两句就叹一回姑爷,到底趁老太太入内换衣时“美意”劝了句:“今时不比昔日,到底该节流些才是。……”
黛玉回身瞧了两人一眼,笑道:“可将祖宗三代都交代明白了?”
黛玉这番腹诽宝玉自是听不到。倒是兴冲冲地拉着她到一旁,打怀里珍而重之地取了串珠子出来与黛玉道:“这是昨日王爷赠的鹡鸰香串,原说是圣上亲赐之物,我瞧着花腔雕得邃密,香味也新奇,mm戴着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