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桃被吓的已经哭出声来,“奴婢看到的时候,碧空姐姐已经剪完了。奴,奴婢惊骇,又不敢吵醒女人,就只奉告了碧霄姐姐。”
周氏气得脸都扭曲了。
池小巧却哭的悲伤至极,她哀哀凄凄的道:“祖母,这是母亲前几日给孙女送来的,宫里皇后娘娘犒赏下来的锦缎。孙女保重至极,特地遣了专人把守,原筹算拿这些做两身衣裳,等着庆阳伯府老夫人寿宴的时候穿。谁知,谁知……”
“祖母,您要给孙女做主啊。”池小巧面上的薄纱早就被泪水打湿了,湿漉漉的黏在她脸上,让她喘气都困难。
“你,你,你血口喷人!”另一个被点到名,做一等丫环打扮的丫头听了碧霄此言,便再也忍不住的辩驳出声,倒是池小巧身边的另一个大丫头碧空。
一边却又在内心暗恨,上不太台面的小贱.人,话不会说就不要说,对皇后娘娘大不敬的罪恶岂是你说说就完事的?
碧空现在一张俏脸涨得通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恼的。
池小巧却又哭的好不哀切的说道:“祖母,皇后娘娘赏下来的贡品破坏了,孙女不免落个大不敬的罪恶。祖母,孙女冤枉,您要给孙女做主啊……”
谁知到半夜天的时候,她再一次去茅房,路子碧霄的房间的时候,却俄然听到碧霄房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她猎奇之下便捅破了窗户旁观,谁知竟是看到碧空拿着剪刀,将五女人特地交给碧霄经心保管的锦缎剪的碎烂。
本来这事儿说小笑笑也就畴昔了,可你个死丫头电影硬是要把这事儿搬到台面上,还公开说“对皇后娘娘不敬”,这是真想以死赔罪么?
她脑袋一边往地上磕,嘴里还好似受了天大的委曲似地哀嚎不止,“老夫人贤明,老夫人给奴婢做主啊。这两匹锦缎确切不是奴婢破坏的,奴婢晓得是谁,凶手是女人房里的碧空,老夫人您明察秋毫,真的是碧空心机暴虐,用心剪烂了女人的锦缎,奴婢是无辜的啊!”
碧空就忙不迭的点头甩泪,“奴婢冤枉,没有人教唆奴婢,老夫人您开恩,奴婢是冤枉的啊!”
话问的是碧空,老夫人双眸却看向周氏,那对劲、张狂又似鄙夷的目光,好似早就晓得是周氏在背后教唆的这丫头。
大夫人一听到名叫碧霄的丫头,口中说出碧空的名字时,一颗心便跳的快的几近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都是来索债的孽障,上辈子真是欠了这小朋友的!若不是这朋友,她那边至于被这老刁妇如许恶心,就差指着她的鼻子尖骂了。
问碧霄,“你口口声声道碧空才是祸首祸首,但是有证据?哼,若只为回避奖惩便胡乱攀咬,让本太君查出了本相,便把你卖到娼寮做ji.子去。”
老夫人被那猛的一声哭喊吓得胸口堵住一口气,一口气没上来,几乎憋死畴昔。
大房里立的好端方,大房养的好女儿,啧啧,这一次可不要怪二房回扇大房一记耳光了。
老夫人手指着那跪地的丫头,恨得咬牙切齿。
老夫人一瞥见这个跑出来的丫头,本就仇恨的表情,此时更是雪上加霜。她右眼皮子不住的跳啊跳的,跳的老夫人一阵心慌意乱。
她老子娘,哥哥嫂子侄儿侄女,一大师子人的身契全都在大夫人手里……
一时候只感觉心头大块,老夫人态度不觉就更“端方”了一些。
昨日里大郎还将她们母女两个“经验”了一通,这丫头竟是在这关头又闹出了事儿,还这么不折手腕,手脚还这么不洁净,这作死的丫头,果然是来索债的啊!
倒也是巧心机了。
碧空被吓得差点魂飞魄散,看到门外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出去,拉着她的胳膊就要往外拖。碧空现在是完整的怕了,不觉就像溺水的女鬼普通,锋利的嘶叫了最后一声,“奴婢冤枉,奴婢只剪了女人的一匹锦缎,老夫人,奴婢冤,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