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玠点头道:“……对南越王来讲恰是大好的机会,现在中原一带百姓民怨沸腾,大雨多日不断,南越王便以朝纲庞杂、要清君侧之名起事。现在各省流言四起,都说摄政王乾纲专断,故而上天降灾害示警……”
见萧若面上并没有又羞又喜的神采,萧央便悄悄叹了口气,当年要不是因着萧桂,萧若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说不定连孩子都有几个了。
萧央俄然昂首问了一句,“是南越王起兵了么?”
淡秋笑道:“女人可还记得前一阵奴婢跟您说的,黄河水患将工部尚书季大人的头发都愁白了,几日前有位公子写了封信送给季大人,传闻内里写的是治水之策,季大人当时欢畅的大腿都快拍麻了,现在才施工几日,竟生结果了!传闻季大人还要把本身闺女嫁给他呢!”
萧央起床去给萧老夫人存候时,传闻摄政王已经分开了。
萧玠皱着眉看萧央出去,抱石替她解了披风,幸亏内里的衣裙并没如何湿,只是小脸小手都冻得冰冷,丫头沏了茶上来,她捧了杯热茶在手里,才感觉好多了。
黄河下流,特别是洛阳以下,几近已见汪洋。黄河中游是峡谷河道,自桃花峪之下倒是一片坦途,水势澎湃,残虐横流。
中间有人问:“这是要为摄政王选王妃了?”
淡秋当真的想了想,“倒也没甚么了……哦,对了,四公主出嫁了,因为水患,皇上还下了罪己诏,南越王那边倒是没甚么动静了,应是怕被大水阻住吧……”
她手里提了盏琉璃灯,抱石在前面撑着伞,一向沿着回廊走倒不感觉如何,但快到正堂时,大雨被一阵风吹得斜卷过来,打在身上生疼。
萧央“嗯”了一声,去给萧老夫人存候。
萧央正握着笔伏在小几上练字,闻言手上一顿,墨点滴落下来,洇了一片,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道:“甚么事?”
萧玠看着她有些活力又有些心疼,“这么晚了,你如何跑过来了?雨下得这么大,有甚么事让丫头过来传话就是了。”
夷则看了萧央一眼,又敏捷低下头,“方到登州那日,奴婢给奴婢的师姐林钟传了信,却没有收到答复。奴婢也不晓得摄政王当今如何。”
能把信递到工部尚书手中,此人倒是有些手腕。
说得萧若在一旁抿嘴笑。
萧玠对萧老夫人仍心存芥蒂,若不是有要事交代,也不会主动过来,他的幕僚还在等他,等说完了话,他还要立即回书房去。
等吃了早餐,二夫人、三夫人便带着三个女人去傅府。
萧央心下微微一动,“姓许?”
她给萧老夫人请了安,就坐到萧若和萧央中间,一边一个挽住她们两个,用心嘟着嘴道:“你们两个如何不等我一等,只顾着本身说话!”
萧家也再次启程,萧宁这回却没有再与萧央坐一辆马车。走了多数日的工夫,到了天津卫阖府就弃车登船了。
萧若也在,她前年定下了婚事,刚巧男方祖父归天,几个月前守制结束,现在两家已经在商订婚迎的事情了。萧若已经十九岁了,确切很大了,不过男方是续娶,又是有嫡子的,年纪倒不是题目。
将近立秋,雨水竟蓦地多了起来。
中原一带百姓流浪失所,萧玠命令领受了很多流民,又号令世人捐助,登州富商豪贾都捐了很多白银财物。
萧央笑道:“听你话的意义,定然是我熟谙的了?”
自到登州到差以后,萧玠就一向很忙,连府上也不常回。实在山东还好些,百姓充足,又不是黄河的入海口,被大水淹没的处所未几,对如许的灾情如何措置,县志中也都有记录。
次日一早,天高低起细雨,倒降了些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