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对方不客气,她也不是软柿子任由拿捏的。
如何会是刘钊……且他一副仓促赶着来的模样,心下暗想,莫非是因为获得动静汝嘉来了她这,才过来的?
总不会是为她得救吧?
别看她身材痴肥,跑起来一时还真追不上。
汝嘉当即内心收回一声嘲笑,皇弟与她干系近,自是向着她的,这笨拙的小女人企图与皇弟说此事,岂不自取其辱?
汝嘉也许未曾推测宋福宝会有此行动,一时神采顿变,她当即转头看向仓猝而去的宋福宝,这回想要稳坐也不成了,立即起来跟上宋福宝:“你、你去寻母后做甚么!”
大姑子,实在这话你不亲身言明,她也很想和刘钊约法三章,巴不得刘钊离她远远的。可惜,大姑子你失策了,这话你不该和她讲……该和不知抽了哪一根筋,正对她兴味盎然的刘钊去讲。
汝嘉想拦住宋福宝,可她追不上宋福宝,没一会便气喘吁吁跑不动,停下来被春胭扶着,脸都白了。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事理她一向就明白。
汝嘉嘲笑:“你说本宫欺负你?真是好大一顶高帽子!”
这说着就把她爹给拉出来了,宋福宝本不过让汝嘉长公主明白,她被选出去是因为太后钦定了她,而不是她巴巴舔着脸奉上门的,那天景象她清楚没瞥见,却向着刘钊来讨伐她的不懂事。
芸秋刚才一向跟在汝嘉长公主前面,不敢超越他们,见小主子脚步一顿,这才上前,自是看到不远处已经走近的皇上。
宋福宝也停了下来,不过她不是累了停的,而是看到走廊深处,熟谙人影走了过来。
“本宫的确不喜你。”汝嘉当着宋福宝的面,高低又打量两圈,有一种美人对丑八怪的天然嫌弃,似不忍再看,别过视野去,冷嘲道:“不过既然是母后的挑选,也许母后内心自有估计。本宫本日来,不过同你言明,你与钊儿结婚以后,莫要干与刘钊,灵巧懂事些,本宫自会对你客气点。”
宋福宝嚯地站起家来,一脸了解不了汝嘉此番来意的模样,双眼通红,浑身仿佛气得发颤,委曲极了的模样,声音却端方有力:“福宝说了,皇后是太后选的,若长公主不喜好,找太后去说,何必到福宝这里来讲这些。是因为看福宝年纪小,好欺负吗?”
宋福宝深吸一口气,她眼里俄然有光乍现,仿佛刹时沉着下来:“福宝不与长公主争辩甚么,解铃还须系铃人,福宝这就去找太后说清楚!”
之前刘钊也是如此,声明能接管这桩婚事,却不会对她好。
她用了劲,实在疼得她眼泪一下子就上来了,潮湿了乌溜溜的双眸。
心底嘲笑一声,都歹意到这类境地了,宋福宝也不想给这位“驯良”的长公主留甚么脸了。
心中一凛,低头只看向心念担忧的小主子,忙不迭问道:“小主子,奴婢给您擦擦汗。”
想到这,宋福宝打了个颤抖,她不信刘钊转性转得这么完整!
宋福宝悄悄揣摩,这夫家人丁多,亲戚多,干系庞大就是难办。
宋福宝看汝嘉头上发饰混乱,精美眼妆都花了,狼籍不堪的模样,内心直想笑。
汝嘉自小养尊处优,何尝这般追别人过?跟不上她,又怕她真不知分寸去和母后说了,在母后心中,她一向做派风雅,本日她过来瞧见宋福宝真面,早传闻宋福宝其貌不扬,不想真肥肿丢脸,不免想到她那不幸皇弟,心疼之下嫌恶难忍,才对宋福宝说出那番话,那里想到这小女人大要怕生,被说了几句竟然起了性子,要跑去找母后。
如许特地过来,就是为警告她不要干与刘钊?
而此时,刘钊已经来到两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