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宝也停了下来,不过她不是累了停的,而是看到走廊深处,熟谙人影走了过来。
宋福宝心底惊了一下,而这短短停顿期间,身后的汝嘉长公主,另有芸秋也跟上来了。
之前刘钊也是如此,声明能接管这桩婚事,却不会对她好。
觉得她是个柿饼子吗?大姑子没人奉告你,别个伉俪俩间的闲事少掺杂么?
说罢,藏在桌子底下的手狠狠掐了一把腿心肉。
心中一凛,低头只看向心念担忧的小主子,忙不迭问道:“小主子,奴婢给您擦擦汗。”
实在,宋福宝未曾恳求过对方必然对她如何,谁不知这是一桩政治婚姻,大师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本宫的确不喜你。”汝嘉当着宋福宝的面,高低又打量两圈,有一种美人对丑八怪的天然嫌弃,似不忍再看,别过视野去,冷嘲道:“不过既然是母后的挑选,也许母后内心自有估计。本宫本日来,不过同你言明,你与钊儿结婚以后,莫要干与刘钊,灵巧懂事些,本宫自会对你客气点。”
汝嘉见宋福宝红眼咬唇模样,想起她劝说母后时那番景象,冷不丁一股气涌了上来,她盯着宋福宝,对她的不喜由内到外展露无遗:“本宫先前传闻,因为你,母后说教了一番皇弟。皇弟那般人,平常谁能说得,却因你而平白受了冤枉气。本宫真瞧不出,看着乖生生的,倒晓得找对人来拍须溜马给你撑腰。宋丞相可真是教出了一名好令媛啊……”
如许特地过来,就是为警告她不要干与刘钊?
宋福宝的声音固然低,但后跟上的汝嘉还是听到了。
如何会是刘钊……且他一副仓促赶着来的模样,心下暗想,莫非是因为获得动静汝嘉来了她这,才过来的?
心底嘲笑一声,都歹意到这类境地了,宋福宝也不想给这位“驯良”的长公主留甚么脸了。
她用了劲,实在疼得她眼泪一下子就上来了,潮湿了乌溜溜的双眸。
汝嘉嘲笑:“你说本宫欺负你?真是好大一顶高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