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谢皇后与英南候都深知此点,不然也不会在英南候吃紧递牌子进宫后,凤仪宫的犒赏隔日便下来。
夜十一听后只当笑话听,小孩儿闹小脾气,她有甚么可计算的,倘非夜祥替她不平,二叔二婶叫真,夜瑞这事儿在她看来,并不是甚么大事儿,也就权当在平平如水的日子里添上一抹兴趣。
她没有直接对上谢皇后,而是借着谢八生辰贺礼摸索,不过就是想知伸谢皇后的嘴碎挑拔,到底是谢皇后一人之意,还是英南候府的意义。
葭宁这个小姑子,她夙来不喜,不但葭宁聪明在她之上,更因先元后莫氏活着时,葭宁就待莫氏要比待她好,便是她主动靠近,葭宁也总以不过是个小妾的目光瞥睨于她,从不正眼于她,气得她心肝肺都疼。
“你这丫头……”
红夷子年过半百,仅收了一名关门弟子,且还是女弟子,姓殷名掠空,实在是一个男儿的名讳。
永安帝有多溺宠葭宁长公主,现在便有多溺宠他长孙女,何况长孙女此事做得不特别,又非无事生非之徒,永安帝晓得此事儿,那只能是谢皇后与英南候府不利。
英南候没让谢太太进宫,而是亲身进宫面见谢皇后,可见英南候怕谢太太说不清,更不想此事别传,给谢皇后与英南候府带来不良结果。
现现在莫氏薨了,葭宁也薨了,她更贵为中宫之主,这后宫除了秋太后,便是她最有话语权,又岂容一个年纪不过六岁的小女娃儿借生辰贺礼暗喻明讽!
固然殷掠空在家中,也自小是被当作男儿养的。
十遍《千字文》于小沉稳的夜瑞来讲,并不算甚么,便是抄到手酸得要死,他也死撑着嘴硬,半点儿不出声告饶。
当然,他便是开口告饶,也是无用,这是过后夜祥特特跑到清宁院奉告夜十一的。
而失帝心,是最严峻最致命的一件事儿。
知女莫若父,要说谢皇后最顾忌的人是谁,那便要非永安帝莫属了。
旁人不知何因,皆伸谢皇后贤能慈悲,对她这个外甥女非常爱好,阖府高低皆这般以为,仅夜十一与静国公不觉得然。
所谓转机,那也得事件产生了,才有逆转的机遇,方能缓缓图之分歧的末端。
接下来的,便再渐渐从中窜改寻求转机。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能有政治野心手腕的人,且已做当尚书之位,位列内阁,静国公向来就不是怕事之辈。
莫说长孙女是在替他静国公府讨还脸面,表白他静国公府非软弱可欺之辈,生辰礼也是绕了个圈再往谢皇后跟前送,已有委宛之意,就是直接送到谢皇后跟前,他感觉,便是他顶不住了,另有他顶头上峰永安帝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