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见马文池院子里站着两人,观其穿戴打扮乃一主一仆,主子还是个小女娃儿,安有鱼愣住了:
夜十一站直身:“莫非师父不是一言九鼎?”
夜十一心中猜着话也出口:“师伯大名儿中的‘鱼’是哪个字?是鱼儿的鱼?鱼具的渔?还是年年不足的余?”
“虽未行过拜师礼,但师父已然应下收我为徒,教我五禽戏。”夜十一劈面前她认定的师伯眸中质疑之色视而不见,身子稍略微屈,一双如玉如葱的小手别在腰间,认当真真福了个身:“弟半夜十一见过师伯!”
“有鱼哥有鱼哥!你终究来啦!”
“自是鱼儿的鱼!诶,小女人,你是谁?如何会在我家院子里?你同有鱼哥识得?不对,既是识得,如何会不知有鱼哥名儿中的鱼是哪个字?看你模样应是哪家的蜜斯,你家是京中哪个高门大户?”
夜十一也是方才到的马文池家,阿苍见小院子的门没闩上,一推便进,又往里喊了几声没人应,主仆干脆不请自入,院门倒是大开着,这么听到声音双双回身,主仆往院门外一看,看到了一个身形矗立高高瘦瘦,长袍布衣,年事不过十五六岁摆布的姣美儒生。
“夜大蜜斯可使不得,你我身份差异,今后可不能再同我施礼!”
“马师弟尚在静国公府未归,夜大蜜斯却亲临至此,鄙人大敢猜想,莫非夜大蜜斯是特地来堵鄙人?”
说着福礼硬得福得较之夜十一方将的福礼还要低上三分,言语更是诚心。
夜十一在一旁插话道:“不急,再过不久,师父该当就回了,届时师伯与马姐姐皆可劈面求证。”
一听面前这小女娃儿自称夜十一,阖都城也就一个静国公府大蜜斯大名儿夜十一,身份既明,她再清楚不过这礼更意味着甚么。
一听此事儿,她是连暗蹲等机遇同吕院使这个将来师父认个脸的事儿都顾不得,一起往马文池那三间砖房并一小院子的家跑。
她看向安有鱼,眸中迷惑尽现,又惊又疑地连回夜十一的礼都忘了,在安有鱼的提示下,她方从速福身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