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封副将忠心之余,也是看准了董大将军此树高可参天毅立不倒,抱准了大腿儿,只要有机遇,泼天繁华立世功劳还不是随之而来!
而白将军对董大将军的忠心,则更盘根错节了些,自上几辈,董白两家便有通家之谊,白将军得喊董老爷一声父执,董大将军得喊白老爷一声世叔,当年白家姑奶奶还几乎便嫁入董家,倘不是白家姑奶奶福薄,刚议亲便染了急病,不到半年便香消玉殒,今时本日的董大将军便是白家姑奶奶所出,董大将军与白将军便是正端庄经的表兄弟。
重说回杨芸钗最后问的题目,夜十一没再多言其他,直接回道:
人间诸事看似无关,实在事事相干,倘无封副将密而告之,便无白将军早下结论,继无董大将军提早得知,无董大将军为反击而应下谢宁买卖,那么也就没榜下捉婿之套,没冯大董秀之的两厢看对眼,更无厥后她为改恶梦轨迹而牵线冯董姻亲,想方设法让董大将军点头同意,力拉杨将军上马而查游左俩副将死穴的各种后续。
“游副将左副将为杨将军办事儿,大姐姐让星探彻查二人,是想折了杨将军的双翼?”杨芸钗感觉杨将军倘没了游左俩副将,气力必大减,那是否申明杨将军败局已定?
阿苍芝晚拿着各自给主子漱口的皿具退下,杨芸钗坐上榻,夜十一把夜旭抱到榻上另一边坐下,问了夜旭几句功课,还想问旁的,没想夜旭打断她的话问:
原是尽人事听天命,杨芸钗明白了,夜十一欲拉杨将军上马亦未曾瞒她,此事儿夜董两家已心照不暄,夜家何时胜利为董家撤除杨将军,何时便是冯大董秀之订婚之日,想起此事儿,她感觉夜十一会查游左俩副将,约莫就是在找机遇,但她不明白的处所太多,比方游左俩副将又同拉杨将军上马一事儿有何干系?
夜十一道:“双翼得折,但要真正拉杨将军上马,折去他的双翼还不敷,还得有一件充足让他让杨氏一族在三代以内或自此再难崛起之事。”
于静国公夜大爷夜二爷面前,她两手一摊说没体例,可不是说着玩儿的,更非故作奥秘保密,而是她真的不肯定,她想不起于恶梦中董大将军拿住杨将军的死穴是甚么,这还得查,细查。
“没错。”夜十一朱唇略弯,“倘他们皆折了,京营必然是一场大洗,杨将军之位空出来,如无不测,必然是由封副将顶上,同白将军普通成为董大将军亲信,届时京营副将之位空出,必又是一番龙争虎斗。”
她不再是畴前的杨芸钗,心中有疑而不敢相问,遂问出口来,夜十一听之道:
晚膳杨芸钗留在清宁院陪夜十一同用,刚用完膳漱口,夜旭便进了东厢,见杨芸钗也在,乖乖喊了声钗表姐,扭头看到正在漱口的夜十一,跑得缓慢直扑夜十一怀里,抱着夜十一的腰直喊阿姐。
一旦真有烽火平乱之机,那么封副将同白将军随董大将军出战,必是一番建功劳的好机遇,倘克服论功行赏,董大将军摆布两位将军与一营副将的功劳,又岂是能相对比的?
“尚且不知。”夜十一应得淡然,茶盖轻碰碗沿收回清脆响声,她端起茶碗就嘴吹了吹浮于茶汤面上的茶叶嫩芽:“归正必是大事儿。”
即便无封副将的密而告之,白将军但有所疑,他也不会任其心中疑虑不解,再细查几番,终也能查出杨将军的异心,只是有了封副将这一环,足省去白将军暗下刺探的很多光阴,也为董大将军能早做防备,不至于被杨将军取而代之时髦懵懂着,更不至于谢宁两家找上弟子意时全然不信。
“阿姐!我们要不要去游湖?”
“游副将虽只是五虎帐的将领,不过那商贾英家约莫所谋也不过是五虎帐中的一个小小武职官位,乃游副将营里起落之事,他虽无决计的权力,但这保举的名额,他还是有一个的。毕竟吏部再掌大魏统统文武官职,也有不甚熟谙体味之处,就像观政进士大多历经三月半年,后留任于所观政衙门普通,吏部调任时也会听一听所需之处首官的定见,而首官凡是也会听听详细所需之地官员的定见,游副将便是由此有那么一个保举的机遇。我想英家大爷嫡次子本来就在五虎帐当中,以财贿赂游副将,不过是想游副将在董大将军面前提一提他的嫡次子,为其美言几句,力求圆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