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程微很光荣她当时所做的决定。
程微更是狠狠翻了个白眼，心中泛酸。
“小道长真是爱开打趣，这彼苍白日的，精怪那里敢出来。”
“前辈符法高超，情愿收我为徒是我的幸运，只是此事还要与家人筹议……”
顾先生的弟子必然是二哥了！
小羽士笑起来，暴露一口白牙：“恰是呢。此处是玄清观的地界，再往前走数里，就能到玄清观了。对了，不知女人要往那里去，如果不识路，可随小道先去观里，待我禀过掌事，便能够送女人下山了。”
白发男人沉吟了半晌，再开口，就多了几分慎重：“小友既然并无师门，不知可愿拜我为师？”
那是一个羽士打扮的少年，背上还背了一捆柴，正蹲下来双手掬起溪水往嘴里灌。
阿慧小脸煞白，明显方才走那一段路让她心不足悸。
阿慧笑意盈盈：“小道长，我不谨慎迷了路，叨教这里是那边？”
阿慧自是应下。
“本来女人就是那位坠崖的女人！”小羽士一下子冲动起来。
程微跟着阿慧沿着小溪往前走，走出约莫数里路，终究看到了人。
“本来小道长是玄清观的人，难怪如此心善。我是怀仁伯府的三女人，因为出错跌落了山崖，走了三日才走到这里，就迷路了――”
到了桥绝顶，白发男人停下来，伸手一指：“从那边穿畴昔，就能寻到路了，我就不送你了。”
小羽士听到脚步声昂首，不由愣了。
阿慧清楚是在仿照她的声音，公然是要披着她的身材活下去了。
但是她不敢等闲尝试，阿慧已经占有了她的身材，又如何舍得还给她，与其打草惊蛇，不如静观其变，等候合适的机遇。
阿慧清脆的声声响起：“多谢前辈了。幸亏碰到前辈，我才幸运活下来，伤势还能好的这么快。”
“前辈，那边不是瀑布吗，如何穿畴昔？”
不过阿慧的话还是让程微有些不舒畅。
这三日，她冷眼看着白发男人对阿慧从一开端的冷酷高远到现在的赏识有加，如果换了她，恐怕人家至今都懒得说话，见她能下床走动，就早早把她打发了。
程微一听，不由大喜。
程微说是不能忍，可实际上，她已经在镯子里忍了足足三日了。
阿慧竟然与那位奇特的白发男人因为符术而交换起来，二人切磋的知识对目前的程微来讲很高深，不过她只这么听着，就觉受益匪浅，因而细心记下二人所言，留待今后渐渐了解。
阿慧被人悄悄一推，再睁眼，已经换了六合。
少了白发男人在侧，程微压力顿减，大风雅方从镯子里钻了出来。
三日出息微气愤非常，可恰是因为被逼入绝境，反而格外沉着，考虑很久，用虚无的身材碰了碰镯子，公然如愿出去安身避险。
韩止小成年礼那日，她被韩止推倒，镯子上沾了血，今后阿慧就搬进了她身材里不知哪个角落。
阿慧踌躇了一下，道：“我都是自学。”
白发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像小友这个年纪，符术上能有如此高的成就，实属罕见。不知小友师承何人？”
程微暗骂一声该死，转念一想要真是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的是她的身材，顿觉深深无法。
“去吧，寻你的人该等急了。若不是和你议论符法鼓起，本不该留你到现在。”
青山还是，绿水潺潺，鸟鸣声不断于耳，放眼望去，阵势格外开阔，一条小溪在脚边蜿蜒而过，不知通往那边。
乃至，在进入镯子的顷刻间，程微心头隐有一丝明悟，只要她情愿出声，是能够与阿慧交换的，就如阿慧曾经对她那样。
阿慧一怔，明显没推测白发男人有收她为徒的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