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小段老夫人早已说不出话来。
二人惊奇对视,谢哲仓猝缩回了手。
入宫当值的太医,那是谁家都请不来的。
韩氏一听也晓得坏了:“母亲,眼睛恍惚可不得了,您还是先看看大夫再说吧。”
当着谢家人面前,自是不好说出段老夫人的不当,给人家压力。
段老夫人循着声音望向程微,不知是无法还是欣喜,叹道:“你这丫头,眼睛倒是尖。外祖母没事儿,就是方才一向闭着眼,乍一展开,有些恍惚看不清楚。”
程微非常焦急。
对一个小女人的话,她自是不信的。
目力恍惚如何能够是一向闭目养神的启事!
“是的。”太医回道。
“得了消渴症,癫痫发作?”阿慧反复一遍,问道,“她现在是甚么模样,你细细给我描述了。”
听程微描述完,阿慧决然道:“她不是癫痫发作,是低血糖!”
谢哲一开口,语气非常沉重:“祖母不知为何俄然满身抽搐,请了大夫来束手无策,又去请了太医,但是喝药后仍然不见好转。母亲见环境严峻,不敢再迟误,就给您送了信儿。”
而段老夫人那里顾得上这些虚礼,她仿佛适应了目力恍惚的状况,能模糊瞥见个表面了,抓紧程微手腕道:“微儿,扶外祖母畴昔。”
韩氏和程微如何能放心的下,却也晓得这个时候在门口劝说不是个事儿,只得一左一右搀扶着段老夫人畴昔。
程微晓得他不是成心,恐他难堪,悄悄点头表示不要紧,侧头道:“外祖母,您再急,也要渐渐走。”
晓得段老夫人会过来,谢府门口早有驱逐的人,是小段老夫人的长孙谢哲。
“消渴症”三个字震惊了程微的神经,在一屋子的慌乱抽泣中,她依偎着段老夫人,与阿慧相同:“阿慧,我有个姨姥姥,得了消渴症,她现在又癫痫发作,但是喝药后症状不见减缓,是如何回事呢?”
许氏忍不住开口拥戴:“是啊,老夫人自打被诊断出消渴症,一向不吃甜食的,身材比先前不晓得得病时要好了很多,这多亏了王太医。”
一见段老夫人出去,屋子里的人纷繁起家相迎。
程微却看也不看她,只盯着段老夫人眼睛瞧,语气果断地问:“外祖母,您眼睛到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