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韩氏的嫁奁票据!
程微握住韩氏的手:“母亲,我们终究走了,可二哥还在呢。”
冯氏心中一叹,罢了,有老爷在,就比甚么都强。如许想来,她倒是比韩氏有福分多了。
好处被这些人占尽了,背锅时倒一起上了,真是够不要脸的,韩氏离了这糟心肠儿,的确该偷笑了。
说白了,直到这时,出于一个男人的自负,程二老爷不肯信赖,在韩氏眼里他已经甚么都不是了。
冯氏还想再说,被程三老爷紧紧握住了手。
和离那日,国公府来的是卫国公佳耦,而怀仁伯府这边则有族老在场为证。
当年韩氏嫁过来,不说十里红妆,那也是阵容浩大,嫁奁堆满了怡然苑都放不下。
程微晓得母亲与二哥有过筹议,实在不是担忧,就是有种好梦成真不敢信赖的感受,低低道了一声“嗯”。
大哥无能,三弟是白身,这偌大的伯府,说白了就是他一小我撑着,现在碰到了事儿,自该举全府之力共度难关。
这可真是一件大功德!
程大老爷佳耦没有吭声,三太太冯氏却忍不住道:“二哥,用公中的财物补二嫂的嫁奁,这分歧适吧?虽说没有分炊,可二嫂那些嫁奁也没有全花在公中。”
世人沉默往外走,老伯爷抬脚根上。
母女二人转过身持续往前走,身后有声音传来:“三姐――”
比及韩氏领着程微走了,连程家属老也归去歇息,只剩下本身人时,孟老夫人大怒:“老二,你就这么承诺了,可有想过,韩氏的嫁奁如何补?”
程二老爷此时反而沉着下来:“母亲,您别活力。韩氏的嫁奁是非补不成的,儿子担不起剥削前妻嫁奁的名声。这几年伯府日子好过很多,加上儿子的俸禄,老是能填上一部分,实在不可,就把前年添置的两个小铺子顶出去吧。”
要提及来,一日伉俪,百世缘。百世修来同船渡,千世修来共枕眠。可真的走到和离这一步,也不过是一张薄薄的放妻书罢了。
这个名声程二老爷可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