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虽是九五之尊,却也不是毫无束缚,凡是触及皇族内部之事,很多都要与宗正寺卿商讨,特别是牵涉到皇室血脉等事,若没有宗正寺卿证明,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殿上寺人低头猛抽嘴角,随后大声喊道:“有本上奏,无事退朝――”
“甚么平空冒出来?明显是朕与皇后生出来的!”昌庆帝一脸不平气道。
“说得对。”刚巧听到最后一句的赵院使捋捋胡子,“你们都能这么想,就不会被陛下斥为饭桶了。”
“岂知神仙就忘我心?”宗正寺卿侃侃而谈,“陛下,纵观数朝各代,国师祸乱朝纲者不独一人……”
程澈一怔,想到昨晚朱洪喜那声“奴婢”,某个猜想再次浮上心头。
昌庆帝忙站了起来:“众爱卿散了吧。”
昌庆帝抽了抽嘴角。
上朝时,文武官员蓦地发明,他们的皇上很不在状况。
昌庆帝冲动地搓搓手:“母后,国师当时说,以父之精、母之血为引,才气救得程澈。现在程澈已醒,这就证明他确切是朕与皇后的儿子!”
以往听了就会大怒的折子现在笑眯眯听着不说,时而还会傻笑,乃至在官员上奏完时忘了回话,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出起神来。
几人摸摸鼻子,一哄而散。
宗正寺近似于平常家属的宗族,宗正寺卿就是管事的长老了。
等昌庆帝出来后,几个年纪轻点的太医就凑在一起悄悄群情。
想到昨夜灯下少女弱不堪衣的模样,程澈表情有几分沉重。
“陛下,触及容氏江山,岂可听信一人之言?”宗正寺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昌庆帝。
“皇叔,国师乃出世神仙,岂能与平凡人相提并论?”
一见院使走过来,此中一人忙道:“好了,好了,总之对那位程大人经心照顾就是了。我们只要不出错,就是建功了。”
这两日满都城的朱紫都往这里送补品或者亲身来看望,没想到那位程大人一醒,连皇上都来了。
室内,程澈很有些心神不定。
宗正寺卿蓦地止住滚滚不断的史料背诵,决然道:“除非于太庙前以皇家秘法滴血验亲,并邀文武重臣旁观。若程澈血脉包含真龙、真凤二气,能激活帝王石,那便能证明他是嫡皇子。”
昌庆帝面不改色隧道:“只要能认回嫡皇子,侍卫们再蠢些也无妨。”
而后一个下人仓促出去:“程大人,小的服侍您换衣,皇上来了,正在厅里等您。”
昨晚微微承诺他,与国师谈过话后就来看他,没有来;今早亦没有来……
退朝后,昌庆帝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直奔太医署。
“陛下,这千万不成啊!寺内既无皇后当年的有孕记录,更无其产子记录,岂能平空冒出个嫡皇子来?”翌日天还未亮就被昌庆帝传唤而来的宗正寺卿一听,立即跳脚。
又来了,这老头子之前就爱用这类眼神看着他,到明天他都没弄死这故乡伙,的确是失策啊!
而对于庶出皇子,因为其母不具有真凤之气,则没法考证了。
“要我说,你们都猜得不对。那位公主的事你们莫非都忘了?说不定啊,圣上这是把内里那位大人当自家人看呢。”
太后沉吟半晌,问:“皇上不怕世人群情皇宫大内的侍卫们太蠢?”
而皇室的滴血验亲之术,与官方那种并不不异,是取皇子之血滴于太庙门前的帝王石上,若能激活帝王石,显出异象,则证明此人是货真价实的嫡皇子。
“醒了啊,这是功德。”到了这时,太后表示的反而淡然起来。
这个败家玩意,皇室血脉岂是能等闲认的?更何况那是嫡皇子,这就意味着今后很能够是储君,乃至是天子!万一弄错了,容氏江山旁落,他可就是千古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