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封闭后,甬道暗下来,沐恩伯把两侧油灯扑灭,这才重新有了亮光。
沐恩伯叹口气:“事到现在,王爷再见怪也是无用。就怕那小人不肯罢休,还要反叛……”
幽王神采非常庞大,问沐恩伯:“这密室前面仿佛另有通道,莫非是通往府外的?”
这才多久,他就由高高在上的太子沦为大家避之不及的幽王。
沐恩伯闲坐很久,道:“我晓得了,王爷早点归去吧。”
幽王嘲笑:“到这个时候,母舅就不必瞒我了,母妃……不,应当是姑母,已经跟我说了。”
沐恩伯点头:“我亦感觉匪夷所思,可你姑母当时肚子确切大起来了,统统症状与有孕无异。她阿谁时候已是骑虎难下,刚巧你母亲有孕在身,产期只比她早几日。不得已之下,你姑母才与我筹议,如果你母亲生下的是儿子,就对外宣称短命,她悄悄抱进宫里来养……”
“我不是这个意义。前些日子那些谎言传得短长,我是怕上头晓得了,让王爷难做……”
在幽王的诘责下,沐恩伯哑口无言。
失了太子身份,他反而想的更明白:沐恩伯府是他亲娘舅家,因为传言断绝来往,才会让人感觉贰心虚。
幽王打断沐恩伯的话:“那地动呢?另有天狗食日,如何数十年难遇的恶兆都赶在一起了?这是老天都看不畴昔我鸠占鹊巢吧?”
叮咛了保护,幽王并没有藏头露尾,而是光亮正大去了沐恩伯府。
程微便对北冥真人道:“师兄,天气已晚,我就不进宫面圣了,统统奉求你了。”
“甚么?”沐恩伯完整变了神采,“王爷,你派那人去,是为了――”
韩氏伸手,谨慎翼翼摸摸程微的发:“微儿莫急,听我说。你二哥现在在太医署,国师大人正替他治伤呢。”
“王爷别这么说,是有小人算计你――”
沐恩伯神采蓦地一变,与幽王对视很久,长叹一声:“既然如此,我也不瞒你了。不错,你是我独一的儿子,贵妃是你的姑母。”
沐恩伯看向幽王的目光带着慈爱,这是以往从不敢透暴露来的眼神。幽王看得刺目,别过甚去。
“事到现在,我只想晓得,你们当年如何会有这么大的胆量,让姑母假有身,然后把我换进宫去!”
现在幽王与沐恩伯府一损俱损,他不怕沐恩伯放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