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宫女轻叹一声,冷静退了出去。
小半个时候后,贴身宫女在门口禀告:“良娣,玄微道长来了。”
“是。”
那一场场恶梦与一桩桩实际的交叉,曾逼得她恨不得去死来回避,但是她不敢。
宫婢迷含混糊应一声是,回身出去了,还顺带掩好了门。
程彤旋即擦干眼泪:“甚么体例?”
想到这里,程彤反而笑了起来,没出处感觉有些痛快,连太子加诸在身上的痛苦都没那么难以忍耐了。
“你也有过?”程彤抬眸,望着程微。
“呃。”程彤松了一口气,叮咛道,“那你领着她直接去看小皇孙吧。就说我不舒畅,躺下歇着了。”
“是啊,我也有过,但这不料味着我们就该忍气吞声!”程微眯了眯眼,“谁说我们不能拿太子如何样的,我有体例!”
“那我恰好去看看,带路吧。”
“不消!”程彤厉声道。
程彤望着程微,泪如雨落:“程微,我没有你强有力的母族庇护,更没有你超脱世外的身份。我娘就是一个无依无靠的村女,我大弟没有二哥的才调,小弟尚在稚龄,他们全都希冀我能在这吃人的宫里活下去。只要我活着,他们才气在那一样吃人的伯府里活得好。程微,我连死都不敢,你懂不懂!”
母亲对她说过,要想尽快受孕,行房时最幸亏腰部垫一块枕头,完过后要尽量躺着不动。
程彤耸动肩膀,终究痛快哭起来。
至于程微――
程彤蓦地坐起来,恼道:“不是说不准去请她吗!”
宫婢一脸难堪:“良娣已经躺下睡了……”
贴身宫女谨慎翼翼劝道:“良娣,奴婢传闻本日是玄微道长进宫给太后讲经的日子,要不奴婢去慈宁宫外候着,等玄微道长出来,请她来陪您说说话?”
程彤挥开程微的手,眼一热终究忍不住落下泪来:“是又如何样?我哪有甚么本事,既无父兄撑腰,又无立品之本,不生生受着还能如何?莫非要我一剪子除了太子的孽根吗,那我娘如何办?我弟弟们如何办?”
“你下去吧,等瑜哥儿返来,记得提示乳母给他吃些新奇生果。”程彤说完侧躺下来,一动不动。
程微浅笑:“举一反三你都会啦。”
贴身宫女吓了一跳,心道莫不是因为太子那番话,主子对玄微道长生了芥蒂?
程微一言不发抬手,蓦地拽落程彤衣袖,暴露乌黑的肩头。
程彤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