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玄朗将一应物什都备好,对二人道:“谁先来?”

……

从某种角度上看,他并没有猜错。

趁郑玄朗低头调粉,沈恪吻了吻萧道鸾轻颤的睫毛。

“涂粉,能让他来吗?”

萧道鸾的目光或许还和昔日一样安静,但因眉眼被润色地极其勾人,眼波也多了些盈盈一转的滋味。沈恪心道,怪不得那些弹词里要唱,只为你临去时秋波那一转。

觉得沈恪舍不得与旧友分离,又因两人费事缠身而不得不为之,萧道鸾细细思考一番后道:“他们见过我,便是封了剑气,也可凭着画像搜索。这位……”

“那是如何了?”沈恪不是那种成心拿捏、折腾旁人的人,现在将笑非笑的古怪神情,只能被萧道鸾解释为有口难言。

沈恪脸上的神采难以描述,便是生吞了只□□,只怕他的神采也不会那么庞大。不安闲地打量着萧道鸾苗条却不壮硕的身材,沈恪转头对郑玄朗道:“你是想说……”

郑玄朗在一旁看得直皱眉,提示道:“用不着那么谨慎,一次多涂些。同一处不消来回抹,轻易脱粉。”

沈恪的脚步一顿。被他拉着往外走的萧道鸾用探听的目光望向二人。

“这是?”

沈恪瞥他一眼,复又只挑上一点,渐渐地抹着。他舍不得这么快就放开,等萧道鸾看清了本身的模样,恐怕就再也没“易容”的机遇了。

“易容?”萧道鸾一猜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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