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叫你别撩我的剑[修真] > 第8章 胭脂
“你……”萧道鸾欲言又止。
“胭脂姐。”沈恪将投怀送抱的胭脂抱了个满怀，手却诚恳循分地没再动过一分，“人家是端庄读书人。”
沈恪长叹一声，看了萧道鸾一眼。
“不是你想的那样！”沈恪捂额道，“好姐姐亲姐姐，差未几行了吧？”
胭脂道：“就他还斯文？先前为了几文钱，差点没和卖面汤的李叔闹起来。”
之以是叫了这么个名字，一说是来自阿娘的话：“男人么，不都是朝秦暮楚的玩意儿？朝晨看上秦女人的红袖，早晨就想着楚女人的香巾，连和他们逢场作戏都烦得很。”
两人还没分开面摊，就听到连续串娇笑在耳边响起，随后沈恪的耳朵真的被人悄悄扯住，“远看着就像，没想到真的是。如何？舍不得姐姐我，终究想到返来了？”
素心像是晓得她们要说甚么，端起茶盏浅浅啜了一口：“大师都是姐妹，常日里不过谈交心，有甚么闲事不闲事的。”
胭脂道：“本日的事本来不该由我开这个头，但醉玉偶感风寒，身材不适，需求好生养着，众姐妹又都不嫌弃，我才壮着胆量上了。素心，负心的人谁没碰上过一两个，何必为了那种人糟蹋本身？”
“是削发不是出嫁。”胭脂撩起长发，一手劈下，做了个断发的行动，“去山被骗了姑子，头发都绞啦。”
凡是说来，女人身上的阴气会比男人重，但也不至于重到这个程度。剑气偏阳，是以萧道鸾和沈恪一迈进阁楼，都感到了不适。
沈恪觉得本身听错了，想到当年熟谙的女人都要为人妇了，很有些感慨：“不晓得是谁这么有福分。”
胭脂一顿脚：“沈恪，你劝劝她！”
秦楚楼。
满屋子红粉，只要一人穿了素衣。
“如何单抱素心不抱姐姐？嫌弃姐姐年纪大了是不是？”
“快过来存候。”
“就是真的看开了，才情愿在山上青灯古佛了此平生。”
沈恪一愣，转头冲萧道鸾笑了笑，拉下女子的手道：“可别再玩弄了我，姐。”
……
素心和醉玉都是楼里的头牌，非常受来往行商的追捧。当年他在的时候，有位豪放的行商为素心一掷令媛，大有要将人带回家中明媒正娶的派头，素心都没应下。现在出嫁，大抵是真的找到好归宿了。
胭脂撇撇嘴：“他又不是你的恩客，护得那么严实何为？算了，本日楼里热烈得很，赶巧碰上你，一道归去看看吧，大伙儿都想你想的紧呢。”
“黑了。瘦了。更丑了。”
“和人家相好的时候就叫人家小妹，完事拍拍屁股走了就叫人家大姐。阿娘公然没说错，天下男人都是负心汉。”女子用袖口擦了擦眼角，擦红了一片，竟像是将近哭出声来。
一点不带脂粉气，倒是个倡寮的名字。
沈恪的脑门被她戳的一偏，随即又被捧了返来，仔细心细打量了个遍。
进了楼后便一句话没有说过的萧道鸾，俄然蹙起了眉头。
素心抿嘴笑了笑，只是用手遮挡着，世人也看不出她的笑是不是带着苦意。
沈恪当他脸皮薄，因而开解道：“你就跟在我身边，不会看到甚么不该看到的。”
萧道鸾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支起窗户。
沈恪熟门熟路地跟在胭脂身后，从院子的后门进了楼。
沈恪道：“素心姐，之前我嘴上总说着不再去找剑修高人了，每日就是吃吃喝喝，见到身上带着把剑的都绕道走。可当时是真的没看开，如果看开了，也用不着决计避着。你如果然的不在乎了，在楼里呆着还是在山上呆着又有甚么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