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含笑道:“好久不见,小恪都成斯文人了。”

胭脂笑道:“你倒想得美。素心都削发啦,哪还能呆在楼里。”

胭脂轻巧地转了个身,裙闲逛起来像是朵开得恰好的花儿。她的年纪不比沈恪小,但脸上的脂粉涂得均匀,点上淡淡的唇红,看着格外娇俏可儿。

沈恪长叹一声,看了萧道鸾一眼。

“这是小恪?都长成如许了啊。”

沈恪当他脸皮薄,因而开解道:“你就跟在我身边,不会看到甚么不该看到的。”

“读书人?”胭脂抬起下巴,看向萧道鸾的目光中尽是轻视,“这位小哥听过一句话么。仗义每多屠狗辈,读书都是负心人。”

“不是你想的那样!”沈恪捂额道,“好姐姐亲姐姐,差未几行了吧?”

凡是说来,女人身上的阴气会比男人重,但也不至于重到这个程度。剑气偏阳,是以萧道鸾和沈恪一迈进阁楼,都感到了不适。

因为素心可贵返来,白日楼里没客的女人都聚在听香阁。一室莺莺燕燕,能晃花任何一个男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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