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道是。
一旁的李嬷嬷说话可没有沈嬷嬷那么客气:“一幅画?是谁给的?该不会是外头哪个野男人吧?”
当然,这事不是三娘能管得了的,她就是美意提示王祁贤,给他行个便利罢了。
三娘顺服的跪下,如果在这上头倔可就讨不了甚么好。
李嬷嬷与沈嬷嬷像两尊佛似的立着,秋姨娘想跟着去也不大能够,何况她真去了指不定还闹得短长些。
沈嬷嬷见她二人要起争论了,忙道:“三蜜斯带上那画随老奴往松寿堂走一趟,如果有甚么委曲三蜜斯可同老太太说。”
小厮是苦不叫跌,他就只是来回了个话,然后就跪倒现在,再说一句话就被遣去做夫役了:“是...”没体例,他还得养家糊口,有活干就行。
秋姨娘忙拉住三娘:“这如何回事?要不姨娘同你一起去?”
秋姨娘给她二人开了院门,两人一进门便直直冲着三娘而来。
“胡涂东西!赏你那碗饭还不如去喂狗!明儿起你不消守门了,到后院去干夫役。”何氏气得不轻。
老太太将画卷合上,问三娘:“这是如何回事?”
何氏今儿传闻有人给三娘送东西,找来小厮确认以后就吃紧脱手。她料定了是三娘与外人私相授受,以是也没留背工,现在是万般悔怨。
何氏当然不会听信她,嘲笑道:“呸!你同那船夫仅一面之缘,他能认得你?更别说找到府上把画交给你了。亏我们傅野生了你这么多年,好的事儿不干,非要坏我们傅家的名声!”
只是……为何这画上是五只鸟儿?三娘抿唇而笑,感觉此人好没情味,旁人都画鸟儿成双成对,他却非要单出一只来。
三娘看着小厮手里的画轴,非常迷惑:“没说是谁?”
老太太摊开看了看:“确切有。”
三娘应道好,进屋取了画轴便跟着两位嬷嬷走了。
如宿世普通,渠河盐乱闹得沸沸扬扬。
何氏见三娘跪下,又同李嬷嬷道:“把那丫头手上的画轴拿来。”
瞧李嬷嬷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这多数是何氏找的事。
三娘不藏着掖着:“有,一幅画。”
小厮摇点头:“未曾。”
三娘想起昨日画舫一游,王祁贤是个典范的高雅人,断做不出这类给闺中女子送画的事儿来。难不成……是隔间里那位未曾露面的奥秘人?
三娘禀道:“回祖母的话,画是孙女自个儿画的。昨儿忘在船上了,估摸着是船夫瞧见了给送了来。”
早上来给她送画轴的那小厮也跪在老太太跟前,瞧这阵仗倒像公堂提审似的。
松寿堂一下堆积了好些人,除了何氏和老太太,另有傅静初的生母柳姨娘。
是傅府守门的小厮:“三蜜斯,有人给您的东西,说是务必交到您手上。”
“好吧,在你祖母面前说话重视些……”
沈嬷嬷见到了门前的三娘,开门见山道:“三蜜斯,早上您是不是收到甚么东西?”
三娘不睬会她,对傅老太太说:“祖母无妨再把画卷摊开些,看看右下角是否有孙女提的名?”
三娘又道:“试问河安姓傅的有几家?再说了,同去的王蜜斯穿戴华贵,那船夫天然会想到我们府上不是?”
官家世家女子就是这般,凡是干出点特别的事,那就是一顶一的大事。
三娘双手奉上,李嬷嬷接过画轴瞅了她一眼,转而又递到傅老太太面前:“请老夫人过目。”
在场的听三娘这么说都感觉公道,老太太也跟着点了点头。
秋姨娘听她这话来气:“李嬷嬷如何说的话?三娘一个十三岁的小女人,那里来的你说那些?”
但是他送这画甚么意义?是感激她昨日的提示?三娘叹了声气,又在边角处瞧见“傅瑶生”三个字。她皱着眉将画卷好收了起来,总感觉这是个难缠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