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萱见他应得痛快,唇角便带了笑,“大人先出去,我得穿衣裳了。”
是刘庭悄悄塞给他的。
萧砺哑然,悄悄点着她的鼻头,“萱萱,你要讲理。”
萧砺瞥见那堆衣物,顿时了然,赶紧道:“是我的错,待会儿我去洗,准保洗得干清干净,谁都看不出来。”
萧砺渐渐翻着,见上面有竹报安然,有喜上眉梢,有五福捧寿,另有……鱼戏莲花。
静时若涓涓细流顺山而下,动时却如惊涛骇浪,裹夹着她翻滚不止。
杨萱看着闲逛不止的门帘,无声地笑了。
只这一瞬,萧砺的舌已探进她口中, 与她的勾在一处。
画中妇人脸上只画了口鼻,没画双目,可从妇人的意态神情来看,倒是杨萱无疑。
杨萱目光垂垂温和,声音倒是果断,“从今晚开端,大人睡西屋,一向到结婚为止。”
按说,夏怀宁与杨萱虽有师兄妹之谊,但见面次数并未几,夏怀宁是如何窥得杨萱独处时候的神态?
时而静,时而动。
杨萱莹白的小脸光亮明润,像是刚掰开的嫩藕,不见涓滴瑕疵。
中午趁着杨萱歇晌的时候,萧砺去了趟东条胡同,返来后,手里多了几张纸笺。
净房里留着水道通向外边,平常用青砖堵着,沐浴时将青砖挪开,脏水自会流出去,并不需求特地清理。
他的唇也是凉的,清冷的气味扑在杨萱脸上,带着他的味道。
萧砺看着她笑,“那萱萱说如何办?”
“没有,”萧砺答道,“连处皮外伤都没有,不信,萱萱摸摸。”握着杨萱的手放在他胸前。
“不消,”萧砺更加将她箍得紧,“内里冷得砭骨,你别起来, 待会儿我自个去。”低了头,唇渐渐切近她的,与她悄悄厮磨,“我想萱萱了,萱萱可驰念我?”
杨萱点点头,打发了他出去,冷静穿好衣裳,再看床单,上面斑斑点点好几处陈迹,有她的,也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