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三年庶吉人期满,杨修文留在翰林院任编修,这十几年来升任至翰林院侍读学士。
春桃应着正要分开,素纹道:“我去吧,春桃姐姐留下服侍二女人。”
百宝架中间便是通往阁房的门,此时房门大开着,只垂着天青色素纱门帘。
想到此,杨萱笑道:“不错,姐姐那只筹算绣甚么?”
杨萱松口气,比及帕子变得温热,扯下去,放下裤腿,苦着脸道:“爹爹不准我再去竹韵轩。”
“胡说八道!”杨芷瞪着她,“人死了就死了,要转世投胎过别的一辈子,那里记得这世的事情。今后不准看这类怪力乱神的东西,把稳夜里做恶梦。”
范先生已年近花甲,就住在前头的槐花胡同,与杨修文早已过世的父亲是厚交老友。
杨芷点头,“让素纹去。”
范杨两家是曾有过婚约的,只可惜两家都没有闺女,只得作罢。
杨萱知其为腹中胎儿担忧,遂道:“经籍上说万事皆有缘法?娘能怀上孩子就申明弟弟跟我有缘分,娘别担忧。”
见到两人出去,丫环们忙起家号召,“女人返来了。”
素纹是杨芷的丫环。
现下范先生又重提此话,很有再度联婚的意义。
特别,杨萱生得白嫩,这片青紫便格外显眼。
杨芷微出主张,“你把想看的书列个票据,转头让松枝或者松萝送出去。”
杨萱坐在美人榻上,将红色绸裤挽到膝盖处,果见上面一片青紫,因被石子硌着,星星点点几处红丝。
辛氏本非爱钻牛角尖之人,如此一想,便放下心不再思虑。
不,她的宿世本也是敦睦喜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