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晓得她的意义，低头笑笑说好。仪瑄送红玉到门口，红玉俄然拉住她，在她耳边悄悄道：“长柏叔叔不是翰林院的人吗？他此人道子怪冷的，但对你还挺好。你能不能帮我问问他，颖之哥哥考的如何？”
没有外人在，母女三人便少了很多拘束。红玉睁大两只眼睛，盯着仪瑄高低打量。仪瑄摸摸本身的脸，笑问：“如何？我脸上有东西吗？”
“娘！你也忒焦急了，我才刚嫁畴昔，哪就用得上这个了……”仪瑄烧了脸，渐渐的低下头去。
仪瑄也笑笑，“记得。”也记得吕蓉说的那些教唆的话。
仪瑄走出屋子的时候踉跄了一下，身子巍巍颤栗，脸上没有甚么赤色。她眯着眼朝那天的碧蓝处发怔，头上镶嵌了翠玉的簪子在日光下发闪，像一颗碧色的泪。
“娘在绣甚么？”仪瑄把帕子拿起来打量。
她没说下去，低头看了看本身刚染了蔻丹的手，咬了咬唇。仪瑄沉默半晌，俄然笑起来：“我总归是豫王的人了。”
一面说着一面走开。仪瑄愣在原地半晌，才回身进屋，在刘氏跟前说话。
仪瑄瞧她身上穿戴的是浅粉色兰纹的蜀锦短袄，花腔儿还算素雅，只是料子金贵，合适红玉一贯的脾气。她笑着说了声好，抬起手来，往红玉的发间一拈，取下两根金钗，说：“如许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