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毓如何欺负的你,你且照实道来。”老太太微微一笑,慈爱又可亲。
“蒙祖母照顾,孙女房中的炭火向来未曾短过,倒是祖母莫要在这冰雪中待地太久,恐被寒气伤身!”
“蕙心,你犯下了大错,现在就跪着吧。”一番语气,带着薄薄的怒意,和深深的鄙夷,而话音刚落,桂嬷嬷竟是慌了。
“祖母!”嫣然小嘴一撅,拉着老太太的手臂摇了摇,一脸的娇羞。
“蕙心啊蕙心,怎的又是她?”前次那一场风波,老太太影象犹新,终究成果虽是不了了之,到底还是起了顾忌架空之心。此番,司徒嫣然一席话,直说到了老太太的内心儿里去,听起来却也不像是假的,由不得她不信。
“大姐姐,她……”一听到锦毓二字,司徒嫣然突然低下了头去,一番语气欲言又止,带着几分憋屈。
在这个偌大的将军府,便只要锦毓和嫣然两个孙女儿家,锦毓虽是嫡长孙,但性子软弱自是成不了气候,反倒这个凶暴率真的庶孙,倒是非常入老太太的眼,无形间便有了些许公允,却也平常。
“这……”桂嬷嬷游移地踱了过来,手掌方才扬起,却被紧紧握住转动不得,侧首,但见来者竟是大夫人,不由悄悄舒了口气,现在虽是寒冬,她倒是出了一身的汗。看来,大夫人到得及时,而她,则如释重负般回到了老太太的身边。
“老太太,蕙心无辜。”在桂嬷嬷庞大的目光中,蕙心悄悄屈膝,毕竟还是跪下了,身子在北风中微微的颤抖着,声音却清脆而又掷地有声。不经意间,目光扫向了司徒嫣然,但见她双手抱胸,一脸的幸灾乐祸。
“嫣然,夏季里天寒,你房里的银丝碳可还够用?”
而见了大夫人,司徒嫣然心中不由没底了,本身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大夫人竟然也会呈现在这里。
“母亲。”对着老太太,大夫人微微福了福身子。
“让锦毓这丫头带着蕙心来一趟,就说有急事要措置,让她们莫要担搁。”老太太向着桂嬷嬷递了个眼神,桂嬷嬷心领神会,忙不迭地分开了。走出万寿园,桂嬷嬷总感觉本日里司徒嫣然的言语委实有几分蹊跷,故而在布告锦毓前,先让人给大夫人递了一个动静。
如果论起经验下人,让出错的丫环跪一跪也无妨,但是,面前的蕙心丫头却不是个能罚的,毕竟,她极有能够是皇亲贵胄啊,做丫环已经够憋屈了,又怎能屈尊给一个没有封号的老太婆下跪?如许想着,桂嬷嬷不由堕入了两难,嘴巴张了张,竟是哑口无言。
“兰玥,老身不过经验下人,你又为何要横插一脚?再则,你生生地将蕙心这妖孽塞到锦毓身边,莫非还嫌锦毓被祸害地不敷惨吗?”见了儿媳,老太太愈发的气不打一处来,以为她轻信了蕙心,今后司徒锦毓会吃大亏的。
“嫣然孝敬聪明,老身毕竟没有白白疼惜一场,倒是阿谁锦毓丫头,委实不太让人费心啊……”
“祖母,你还在听吗?”那厢,嫣然娇声轻唤,倒是把老太太的重视力拉了返来,这才想起,嫣然还在向着本身抱怨呢,心中多多极少有了些许猎奇之心,便悄悄拍了拍嫣然的手背,权当作是安抚了。
来到万寿园,但见老太太正揣了个汤婆子坐在小院中,右手搓着一小串檀木的珠子,双目微阖,口中念念有词。虽是寒冬,但面前的火盆烧得正旺,四周的积雪被打扫地干清干净,青石板空中上残留着很多湿湿的水渍。
半晌后,桂嬷嬷到了菡萏阁,给蕙心锦毓二人简朴交代了一下事情原委,得知固然确有其事,却被添油加醋了一番,不由悄悄地舒了一口气。很快,二人跟着桂嬷嬷来到万寿园,只是,打她们一露面,老太太便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