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居皇位,万人之上,身边幕僚,文武百官,内侍宫人,数不堪数,可至心对他,一心为他,真正心疼他,为他着想的人,却只要一个姚芸儿,只是一个姚芸儿。
念及此,袁崇武淡淡一笑,只伸脱手,抚上姚芸儿的脸颊,黑瞳中是深不见底的情义。
姚芸儿内心一甜,只悄悄应了一声。
袁崇武在她规复神智后,只将当日的事简朴的和她说了说,此时闻言,心头倒是涌来一阵顾恤,他凝睇着怀中的女子,低语了一句;“芸儿,自此以后,我定不会再让你和孩子受一点委曲。”
留在臻州的日子,袁崇武每日里只伴着姚芸儿放心养病,花香鸟语,清闲似仙,一个月的日子便如流水般的逝去。
姚芸儿听他如许说来,便不再开口,唯有脸颊上倒是浮起一丝黯然,袁崇武在椅上坐下,将她抱在膝上,又是道;“除了溪儿,芸儿还想见谁?”
“芸儿,等你治好了病,我们再回京看溪儿。”袁崇武温声哄着,臻州气候恼人,最是适合久病成虚的人疗养,而这座行宫更是匠心独运,依山傍水,宫中清华池更是引入山上的温泉,姚芸儿在臻州不太短短数月的风景,整小我便如同脱胎换骨普通,远不似在京师那般孱羸肥胖,袁崇武看在眼里,只愿她能在臻州养好身子,方才起驾回京。
姚芸儿点了点头,轻声道;“吃...了。”
自从服下慕家的解药后,姚芸儿这些日子已是好了很多,更兼得之前在行宫中,得了非常邃密谨慎的照顾,身子也是圆润了些,就连本来过于惨白的面庞此时也是透出模糊的红晕,白里透红的模样,分外喜人。
“相公....”帝后的鸾车中,姚芸儿倚在男人胸口,小声唤他。
袁崇武阖上眸子,在姚芸儿额前印上一吻,他低下头,将本身的额头抵上她的,看着她在本身的怀里悄悄抽泣,不由得又是想笑,又是疼惜,他终是微微一哂,寻到她的唇瓣,深深吻了下去。
姚芸儿也不知贰内心打的甚么主张,那一颗心倒是非常焦心的,这些日子,跟着她的影象逐步清楚,对孩子的牵挂便是越来越甚,一想起那小小的儿子,打出娘胎后便没吃过她一口奶,内心便是难受的短长,恨不得插翅回到京师,好好的将两个孩子抱在怀里,好好的疼个够。
袁崇武想起一双冲弱,心口也是一疼,他亲了亲姚芸儿的脸颊,温声道;“再过不久,我们便会回京,今后我们一家四口,再也不分开。”
袁崇武见她神采极佳,心下既是欣喜,又是疼惜,只俯身在她的脸颊上印上一吻,将她抱在本身怀里。
姚芸儿垂首不语,想起当日的事,还是感觉心不足悸。
姚芸儿轻声道;“我只觉得,你是顾忌安娘娘,以是.....”
袁崇武这番话的本意原是想让姚芸儿记起重生的儿子,可见她并无想起的苗头,便也不再多说,只暗道本身心急,那药也不过才吃了几副,距一个月还为时髦早,姚芸儿此时能想起溪儿与永娘,便已是非常可贵了。
姚芸儿握住他的胳膊,隔了半晌,方才道;“相公,当日下药的人,真的是安娘娘?”
“见....见溪儿....”姚芸儿摇了摇男人的衣袖,清柔如画的一张小脸上尽是祈求与期盼,只让袁崇武心头一软。
袁崇武一震,黑眸划过一抹欣喜,道;“你想起了溪儿?”
袁崇武知她口中的姑姑便是永娘,离京时,袁崇武放心不下季子,只让永娘留在玉芙宫顾问,此时听姚芸儿提及,便是微微一笑,道;“好,我们归去见姑姑。”
“那.....若安娘娘没有害我,你.....会如何做呢?”姚芸儿水眸盈盈,对着他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