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庞大间,他的话也有些句不达意。天子温馨地听他说完,未置评对错,只随便道:“顾虑这么多,可不像你的性子。”
……再议?
初想这事的时候,他也曾觉烦躁,感觉这瞻前顾后的性子连本身都讨厌,还是一贯的萧洒来得利落。
席临川微怔。
皇后的面色蓦地一僵,怔然地看着他,仿佛有些难以信赖。天子睃了她一眼,又淡声道:“去吧,别担搁了,临川也急着回府。”
丢官而保命,是他所想要的。
天子明显被他这话一惊。
红衣美目一翻,知他明知故问,偏就“死鸭子嘴硬”般的不承认:“怕泡泡在车上醒了,太吵。”
天子的目光一向淡看着,直至她跨出殿门才又挪返来,看向席临川,问他:“如何回事?”
“你晓得朕不是在问这个。”天子有些不耐地微皱眉头,“她为甚么想把你的女儿扣在宫里?”
“嗯。”席临川点头,她顿舒口气。寒夜中,一股白烟非常显眼。
……另有下文?
天子打量了他好一会儿,蓦地一笑:“你不消不时到处担忧朕会迁怒她。”
皇后又滞了一会儿,终是不得不依言辞职。她屈膝一福,而后半个字也没有地回身拜别。
言外之意,在这理应帝后共渡的除夕夜,天子并不筹算去长秋宫了。
是以这回也是屏息等着。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九阶之上,何如完整看不到天子的神采,只好竖起耳朵听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