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之下,它们都白森森的,棱角清楚,看起来像是颗颗重生的牙齿,又像一株株形状独特的花苞,正从水面下缓缓钻出来。
楚曦忙排闼出去,正撞见昆鹏跑来:“公子,船泊岸了!”
楚曦沉迷于挠鳞片,对他的反应毫无发觉。沧渊盯着他发丝间若隐若现的喉结,有点儿口干舌燥,很想咬上一口。尾鳍末端愈发热了,有种模糊的扯破之感袭来,又痛又痒,跟着楚曦的触碰,愈发激烈,他难耐地把鱼尾缩了一缩,破天荒的躲开了他的手。
“师父……”
此次他用了近八成力量,总算是刺破了沧渊的皮。
想来因为并未浅显人,这才幸免于难。
泊岸?楚曦举目看去,公然见船已驶近了一座小岛,这岛就像平空从雾茫茫的海面上冒出来的一样,恰好拦在船头火线,船速分毫不减,眼看就要撞进了小岛四周嶙峋如小山的礁石群里!
转眼间,就飞上了绝壁。
“溟……”
双足方才落稳,“呼啦”一声,一人头鸟身的怪物落在面前,脸是美丽少年模样,恰是丹朱。再看他背上驮着灵湫这么个长手长脚的大男人,楚曦不由生出了一点怜悯,灵湫倒是面无惭色,翩然落地,走到绝壁边上,往下察看。楚曦俯瞰一眼,立时骇然。
沧渊伸直起手,感到脉搏突突乱窜。
莫非是符咒起结果了?
谁料灵湫一甩拂尘,就把他的手扫掉了,冷冷道:“没用的,都死了。他们一上蜃气船,就成了蜃灵的营养,进到中阴界里,蜃灵们全出来了,天然没命可活。你们这几天没事,端赖我镇在这儿,造出这蜃气船的阿谁魔修才不敢轻举妄动。现下,他把我们引到这儿来,谁知是想做甚么?你寸步不准分开我,闻声没有?”
楚曦一哂,心道我的名字笔划太多了,你多数是学不会的,便道:“师父的名字太难学了,我先教你写写本身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