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虽说带了斥责之意,但眼神里较着是带着赏识之意的,看得聂思葶一阵的妒忌。
当然,这话是绝对不成以说出口的。聂思葶咬咬牙,招手唤来红花。
红花会心,从速奔了过来,道:“七蜜斯,您头上有伤,可不能再淋雨了,让奴婢扶您归去吧。”
就在这时,一声非常严肃的声音突然响起,声若洪钟:“你们在这里做甚么?”
一听到这威宁侯府里最严肃的声音,红花一颤抖,一下子坐到了地上,聂思葶则下认识地松开聂思芸,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副茫然失措的模样。
老侯爷点头道:“没事就好。这但是皇家的马,怎可如此忽视?你且记下,转头跟老迈媳妇说,扣阿谁小厮半个月的人为,让他买个经验。”
林伯愣了好一会,这才想起老侯爷所说的“追风”乃是一匹马的名字,他忙应道:“回侯爷,听豢养追风的小厮说,那马能够是吃多了明天新割的青草,闹肚子,现在已经寻了兽医过来,也开了药,没甚么大碍了。”
聂思葶百思不得其解。
林伯晓得老侯爷一贯奖惩清楚,眼睛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因而忙应道:“主子记下了。”
聂思芸并没有被老侯爷的斥责所吓倒,又俯身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道:“三姐一向对孙女很好,这一次,是她屋里的丫环出的事情,不关三姐的事情,祖父就请谅解三姐一回吧。”
“混闹!”老侯爷低斥道,“你这丫头,头上还带着伤呢,恰好要在这里淋雨!是嫌这伤好得不敷快么?”
这实在出乎她的料想以外,或者说,她的快意算盘仿佛打岔了。
林伯急得不可,站在屋里头,他都能清楚听到内里哗啦啦的雨声,另有模糊的雷声霹雷。另有,在方才那道闪电劈下的时候,他还听到内里传出去一声尖叫声。他实在忍不住了,硬着头皮来到老侯爷的书桌前:“侯爷您看,内里那两个小女人……”
因而老侯爷不再说话,还是看着他面前案桌上的公文。
这威宁侯府里人多嘴杂,她一个堂堂嫡出蜜斯,前去老侯爷书房请罪,却蒙受萧瑟,凄风苦雨的罚站着,这如果传了出去,她的脸往哪搁?她此后在威宁侯府的职位还如何保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