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真的吓到了,她的话颠来倒去,边说边哭,很快就涕泪横流了。
季清菱叫她这行动唬了一跳,忙把她扶起来,解释道:“我没说要送你归去,快把眼泪擦擦,这是如何了……”又安抚了半晌。
“女人,您把我买了吧,我甘心不要人为,您只给我一口饭吃就好,我爹娘是不顶用的,我那二哥虽是瘸了,可打起人来跟我爹一样狠。”说着把手上的袖子撩了起来,给季清菱看那深深浅浅的伤痕,“您买了我吧,我不会让您亏损的……”
秋月边说边哭,眼泪都没停过,季清菱心中难过,可除却口头安抚,也实在没有其他的体例,只得连连包管,必然不会把她退归去。
“今岁边关兵戈,好些人往我们这里逃命,又有临县遭了大水,人头不值钱,卖了阿姊,钱不敷,家里又把mm送给隔壁村的做了童养媳,只我因为长得欠都雅,嘴巴又笨,卖不出价,又能在家中下地做活。”
她越说声音越小,到了厥后,不知是震惊了甚么苦衷,竟莫名其妙呜呜地哭了起来。
闹成如许,一时半会也睡不成了。季清菱总感觉她这反应有点不普通,等对方情感略微安静下来,便问道:“究竟是如何一回事,你竟吓成如许?”
那秋月得了包管承诺,这才松了口大气,她把脸擦了擦,说道:“看我此人,又蠢又笨话都不会说,让女人也跟着我哭了一场。”又道,“女人真是好人,好性命好,有个如许疼你的哥哥……哪像我们村……”她忙住了嘴,把眼泪擦干,抱着足炉去厨房装炭去了。
她家原有兄妹六人,上头有三个姐姐,一个哥哥,下头另有一个mm。二哥是家中独一的男嗣,本年已经二十三,小时候得过病,瘸了一条腿,下不得地,也做不得谋生。她家本就穷,养着如许一个儿子,更是入不敷出。
说到此处,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