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陈摊了摊手,“是本官说的不清楚吗?怀远县县令何历堂已经伏法,而朝廷现在又不能顿时派来官员接任,门外成千上万的哀鸿都等着用饭呢,本官原筹算让你接下这个烂摊子,可陆大人却一心要去投案,那本官只能另寻他法了。”
话音刚落,身后那帮官兵便叫了起来。
还未等温陈发难,陆治倒是对着上官重重一拜!
“现在就要?”韩日山有些不测问了一句。
“温大人,下官乃是戴罪之身,您为何还会信赖我?”陆治并没有顿时承诺,而是主动提出题目。
宣阳揉着眼睛从房间中走了出来。
“哦?陆大人何罪之有?”温陈轻描淡写道。
温陈嗯了一声,回过甚来看向冷静不语的雪琴,“薛大蜜斯,明日一早本官要看到近两年来你们薛家商号与怀远县各官员款项买卖的流水来往,以及近几次朝廷调拨给怀远县赈灾粮的账目明细,有题目吗?”
温陈撇撇嘴,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好好说,要几成?”
一个县城的三把手,为官多年竟然只收了三百多两银子,乃至连何元朗半天打水漂的花消都不敷,一来能够申明陆治确切混得够差,二来也能看出此人并非贪得无厌之徒,再加上这怀远县还需求熟谙环境的人持续盯着保持次序,赦免陆治的罪恶,让他持续留任是最好的挑选。
“但下官想替人后这帮兄弟们求个情,他们常日里虽有罪过,可根基都是服从行事,身不由己,还请温大人看鄙人官主动投案的份上,对他们从轻惩罚!”
陆治咬了咬牙,沉声道,“以大盛理律,诸罪并罚,该押送回尚都城,交由镇国司发落,若罪名坐实,下官当判斩立决!”
“陆大人,你待我等如手足兄弟,现在有难,我等毫不成让你一人抗这罪恶!”
身后一众男人们听到这话,眼中全都出现泪花,他们晓得,陆治这是帮他们扛下了统统罪名,只要如许,他们才有能够获得一线朝气。
“可没有裴公公的手令,俺怕他们不听批示呀……”韩日山有些难堪。
入夜。
“最多两成,他们要不干,我就找其别人。”温陈哼了一声。
“不必再说,陆某情意已决!”陆治说罢,重新转过甚来对着温陈道,“还请温大人惩罚!”
陆治闻言,回身对着世人一拜,“各位的美意陆某心领,你们与我分歧,陆某双亲早已离世,家中也无妻儿,没有甚么放不下的牵挂,投案实乃一种摆脱!”
下午的时候,陆治带人将何历堂的家眷都清了出去,特别是那下半身被磨得血肉恍惚的何公子,伤治了一半就被扔进了县衙大牢,叫每天不该,叫地地不灵,现在这里算是温陈二人临时落脚的处所。
“小女子不敢……”雪琴神采还是煞白。
宣阳白了他一眼,“最碍眼的就是你!”
“不敢就好,想要活命,就别只干本官叮咛的事情,本官要看到你行动起来,懂了吗?”
“陆大人……”
陆治脸上肌肉抽搐,能看出现在内心应当非常冲动,再次俯身对着温陈一拜,“下官必然不负陛下和温大人所托,戴罪建功,为民请愿!”
自从朝廷向青州调拨赋税赈灾这段时候,何历堂每次都会将运来的赈灾物质二八分为两份,两成支出县库以备不时之需,别的八成,银子大师按官职大小分派,粮食以低价卖给薛家商号,再由他们同一调拨,以收取赈灾税的体例,高价卖给百姓,如此一来,两边都获得了好处,倒是苦了青州的百姓。
“甚么?”陆治蓦地抬起脑袋,一脸惊奇的看向温陈,“温大人这话是甚么意义?”
“呼……”
怀远县县衙后院,温陈站在屋檐下悄悄听着细雨落在石板上。
“说的很好。”温陈微微点头,“那陆大人觉得,我该如何惩罚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