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说过,此人生性多疑,别说召他回京,怕是信还没送到,朕的信使便被他截杀半路了。”
按理说两个王子公主,就算父亲夺嫡失利,只要循分守己,也能包管一辈子安枕无忧,快欢愉乐过完平生。
听到这里,温陈不由感慨,真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你说甚么?”小天子神采一冷。
“太陈腐了……”
你老子当初毁人家一对后代,现在人家就用你们的命来索债。
小天子轻飘飘看了他一眼,“那温爱卿有何高见?”
“不当。”小天子轻叹一声,“母后是不会答应朕违背父皇遗旨的,就算朕瞒着她出兵南下,镇守塞北的平北王也是朕的一块芥蒂,万一他也有谋朝篡位的设法,到时候趁虚而入,则大盛危矣!”
温陈干笑了两声,“先帝也太……”
“陛下不能这么想,东厂的事件,对于那几位来讲再熟谙不过,想要尽快稳住大局,就不能拘泥于末节,该用的人,还是得用!”温陈恭声道。
“父皇当初是以心生惭愧,毕竟此事因他而起,因而乎为了赔罪,又加封了十二城给刘维雍,时至本日,长陵江以南,几近都在镇南王的掌控当中。”敬仁帝持续说道,“父皇在临终前,乃至特地叮嘱于朕,就算镇南王今后要另立朝廷,朕也不得派兵弹压,只要刘维雍的雄师不跨太长陵江,他就算站在面前指着鼻子骂朕,朕也必须让步!”
温陈点头,“微臣只是想护陛下全面。”
小天子眉头一挑,“合着朕让你查了几天案子,不止事情没给朕办成,还要朕好不轻易将抓起来的人给你放归去?”
“留下东厂和镇国司!”温陈一本端庄道。
小天子本来还算驯良的脸庞,刹时绷了起来,“温陈,你是不是忘了,朕当初派你去东厂是干甚么去了?”
“微臣不敢!”
“温陈,你是这么多年以来,第一个敢当着朕的面如此评价父皇的。”
“朕从不开打趣。”小天子当真道,“你如果能将这件事办好,朕包管你下半辈子繁华繁华,享之不尽!”
这先帝也不是甚么好玩意,你有胆量夺嫡,还要顾及兄弟情深,不想斩草除根,最后留个烂摊子给女儿,像这类货品,去了上面见到列祖列宗,也得被戳脊梁骨!
温陈此时感觉,本身就像小说里大反派的狗腿子,帮着大反派残害忠良,本来皇位就是人家镇南王的,都是小天子老爹造的孽,说到底,刘维雍才算皇室正统,小天子一家则是洗不白的逆贼!
敬仁帝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提大调子,“人能够放,但经验必须有,朕不答应有人偷了朕的好处,还能下半辈子清闲欢愉!”
报应啊……
“你明白就好。”
温陈微微点头,“微臣还想向陛下要几小我。”
“你想做下一个魏成?”
“太过么?”
“哼!”小天子面有不悦,“你刚才不是说,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死人,连朕的这点要求都不承诺,看来你也和朝中那帮大臣一样,只会耍嘴皮子罢了。”
“你们老刘家,还真没一个好东西啊……”温陈小声嘀咕道。
“谁?”
小天子本想直接了当杀了二人,来一个死无对证,为她和镇南王之间的干系保存最后一丝颜面,以是干脆将东方园烧死在了甘泉宫中。
“陛下不要开打趣,微臣可不想当大盛的千古罪人!”温陈身子今后缩了缩,赶紧回绝道。
“财帛乃身外之物,何况这些东西,微臣本身会挣……”
“只是陛下若要借此机遇打消了东厂和镇国司,便相称于本身戳瞎了本身一只眼睛!”
“若陛下信得过微臣,微臣能够向陛下包管,他们几人,毫不会再做出让陛下难堪的事情!”
“南宫雀的事,交给你了。”小天子蓦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