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澜嘶口气,笑说:“好使。”
常叙与韩林对看一眼,又望向萧澜,他们本筹算若萧琚发难,便恰好趁机除了他,可萧琚这个模样,反不好动手了。
她摆了块儿巾子仔细心细帮萧澜从脸上开端擦,萧澜折腾了一整夜,略微放松下来,忍不住抬头亲了她一下,延湄干活的时候极当真,最讨厌旁人乱扰,因蹙了眉,说他,“不准乱动。”
出江都鸿沟时,另有一小队人马守着,不过他们没吃力,韩林在前头带人把他们打散,八万人马便直接冲了畴昔。
延湄拉出榻底下的木箱,直接便拿了条新的出来,萧澜也没再她面前换过衣服,这方面脸皮还没厚起来,并且刚才,怕她瞥见……嗯,想叫她闭上眼睛,但延湄并没有想旁的,奇特看着他,萧澜只得一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一手去拿裤子,延湄不满,把裤子抱在怀里,问:“捂眼睛做甚么?”
延湄早前已经帮他换过好几次药,点头道:“能。”
萧澜只得坐到她身边,延湄让他按着绷带一头,又在新长肉的处所吹一吹,这才一下下帮他缠紧,甫一缠完,萧澜便把她摁在榻上,狠狠吻了一顿。
另一辆车里,延湄帮着萧澜把湿衣服脱下来,她实在还没见过萧澜赤身的模样,之前帮他搓过回澡,但她闭着眼睛,并且没多会儿就跑了,换药时萧澜也是一半亵衣挂在身上,因此这个时候看,延湄感觉既熟谙又新奇,两手从他脖子处向内涵,摸到两个臂膀,说:“这么宽。”
他正狼狈得很,闻声从牙缝了挤出个字,“滚。”
萧澜:“……”
不半晌萧真换完衣裳,道:“外头风大,闵大夫还是倒车里吧。”但到底他和沈元初都是男人,便车门全部翻开,以示避嫌。
初冬的江水冷得紧,他们固然在江里没游多久,但身上已经湿透,夜风一吹,萧真冻得直打喷嚏,萧澜也打了两个激灵,韩林脱了本身的外套换给他,里衣没体例,只能湿漉漉的姑息着。
延湄转过身,看他已经穿好了,不知为何非要捂着本身的眼睛,想了想忽有点儿明白,凑到他耳边说:“澜哥哥,别羞。”
萧澜单手穿完亵裤,恨不得一脚将她踢回濮阳去。
江水一干,身上微微发涩,萧澜靠着右边车壁,说:“帮我擦擦?”
“你寻了新的来”,萧澜忙说,“我现下就换。”
萧澜按着她的手,说:“你给我等着,今后、今后……”
“是”,萧澜顶顶她脑门,“不逗你了,持续擦。”
萧澜笑笑,扫视一眼,已经瞥见延湄就站在车旁,便道:“盘点下伤亡,马上赶路,江都守军大半撒在江上了,我们走水路,这回几可通畅。”
延湄眼睛微微大睁,想了半晌,却一下笑起来,她手在另一个上面刮了刮,打量萧澜的神采,见萧澜神采似疼非疼,便晃晃脑袋道:“再不听话,就罚你疼。”
延湄便哼一声,又去拧了巾子过来,端肃道:“我奉告过你了,你不听。”
延湄眨眨眼,伸出伸脱手指捏了下,萧澜立时一抖,延湄诧道:“疼?”
闵馨暗里翻个白眼,只好哼哼:“侯爷的药带未几,悠着些罢,夫人能换么?”
萧澜:……
但是延湄才不管他甚么今后,挣开手往下摸了把他的亵裤,还潮乎乎的,皱眉道:“脱了,换。”说着便脱手要扒,萧澜吓了一跳,脸上涨红,但延湄的侧重点底子不在他所想的上头,看他一手抓着本身,一手护在腰间,恼道:“湿衣服,会抱病!”
往东饶南兖州、南徐州,日夜不断,五天四夜后,从东饶进了金陵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