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听得眼睛也不肯眨,好半晌,方才悄悄叹道:“真是好短长……且非论你能不能帮上我的忙,起码我找对了人。”
“这么说,多数是他夫人娘家有人生了这等烦恼?说是因为这个,脾气特别古怪,这名声是最轻易往别传的。”
“按理说,我是该把人直接带来的。”
叶连翘拧一下眉头,话未出口,就闻声她笑出声来。
卫策天然晓得她指的是甚么,手指头一弹,在她脑门上敲得啵一声响:“不管如何,你且去瞧瞧再说。程太守并不是公私不分的人,成与不成,对我都不会有甚么影响,你只放心。”
叶连翘托着下巴偏头看他:“你真不晓得?人家程太守夫人,明天还跟我夸你来着呢。”
竟然连那疤也探听了出来……
说着,便转头看了看天气:“本日太晚了,我若扯着你不放,只怕卫都头要恼,我家老爷总说全部府衙的捕快当中,最是他能帮得上忙,我可不敢惹他。只是不知你几时得空?现在你开了铺,白日里只怕你也忙……”
叶连翘吐了口气:“程夫人找到铺子上,这事儿,我不承诺也得承诺。若能把这事洁净利落地处理,天然是功德一桩,今后对咱家不老堂的名声也大有裨益,可我就怕……”
叶连翘天然笑着点了头,那程夫人便立马不由分辩,拽着她上了马车,又让阿杏也跟着,好有个照顾。一起穿过大半个城,在城东一处清幽的大宅前停了下来。
“这我就放心了。”
程夫人并未曾直接答复她的话:“可她……自打身上有了那丑恶东西,便底子不肯出门,性子愈发古怪,动辄便打人发脾气,我那里还敢逼迫?何况,我也怕她出了门,我一个管束不住,再生出甚么事端来……卫夫人,你看如答应好?能不能请你随我去瞧一瞧她?”
“我能不能摸一摸?”
……您不是已经在摸了吗?
好端端的,又扯到卫策身上去,叶连翘满内心迷惑,点头道:“嗯,他见过。”
程夫人神情一滞,抬眼向她望过来。
“如何,你是不是在猜,我的疤痕生在那边?”
叶连翘抿了抿唇:“您看上去不像是生了疤的模样。”
“话都被你说完了,一个字也不差,我还能不认吗?”
接都接了,叶连翘也便不含混,痛痛快快地答允下来。那程太守夫人也就没再多留,与她说了两句话,称他日得空,再来同她请教这养颜之道,还是娉娉婷婷地拜别。
话不肯说清楚,就证明这事儿绝对不轻易,若明天来的是个不相干的人也就罢了,治不好便治不好,只要极力,也没甚可悔怨。但……偏生这女人的夫君乃是千江知府,手里捏着卫策的出息,如果一个不当……
即使平常时总警告本身要低调淡然些,这会子,叶连翘眼梢还是不免流暴露两丝欣喜高傲:“您身上公然没疤吧?”
“也是。”
“光是用眼睛瞧,的确看不出甚么了,不过摸起来,仿佛另有些微凹凸不平。”
程夫人娘家姓蒋,此处恰是蒋宅,可见之前卫策的猜想公然没错。进了宅子,那程夫人便一起走得缓慢,来不及与家里人先容,径直扯着叶连翘去到后宅,将将行至一间小院门口,便听得乒乒乓乓之声不断于耳。
“不像。”
“那多数就是她了。”
“您……”
“还真……不是。”
叶连翘紧跟着也就关了铺门,由夏青送回了家,草草吃过饭,自是没甚么心机早睡,巴巴儿地等着卫策返来,把事情同他原本来本说了,因问道:“程太守阖家住在府衙背面,成日出出入入的,你就一点风声都没闻声?”
她微不成查地拧了一下眉,对那程太守夫人抿唇笑道:“我开这铺子便是为了替人处理面貌题目,您既找了我,那里能推委?就更没有得不得空一说了!您尽管本身如何便利就如何来,我依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