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你是不是在猜，我的疤痕生在那边？”
程夫人并未曾直接答复她的话：“可她……自打身上有了那丑恶东西，便底子不肯出门，性子愈发古怪，动辄便打人发脾气，我那里还敢逼迫？何况，我也怕她出了门，我一个管束不住，再生出甚么事端来……卫夫人，你看如答应好？能不能请你随我去瞧一瞧她？”
程夫人听得眼睛也不肯眨，好半晌，方才悄悄叹道：“真是好短长……且非论你能不能帮上我的忙，起码我找对了人。”
叶连翘吐了口气：“程夫人找到铺子上，这事儿，我不承诺也得承诺。若能把这事洁净利落地处理，天然是功德一桩，今后对咱家不老堂的名声也大有裨益，可我就怕……”
这探听的事，方才她已提过一遍，可没说甚么“不要见怪”，眼下俄然如许客气，叶连翘就有点犯起嘀咕来，暗自测度，不知她想丢给本身的，是如何一件难事，一面摆摆手：“您特地探听我，是行事谨慎，我又没甚么不成见人之处，哪会因为如许就活力？”
程夫人笑得愈发短长：“若疤生在脸上，天然一望即知，可借使那丑恶的东西是在身上，衣裳遮住了，压根儿瞧不出呢？”
“还真……不是。”
“这话如何说的？”
她有点不晓得该说甚么，唇角紧紧绷着，想了半天，干脆开门见山：“您说的那人，究竟是谁？”
半晌，程太守夫人终究缩了手归去，腮边漾起笑容来：“但不管如何，如许就已经很好了。”
叶连翘有点无法，倒是没动，任由她那颀长白净的手指，在本身额头本来那伤疤处，反几次复摩挲了一回。
接都接了，叶连翘也便不含混，痛痛快快地答允下来。那程太守夫人也就没再多留，与她说了两句话，称他日得空，再来同她请教这养颜之道，还是娉娉婷婷地拜别。
“这我就放心了。”
眼下有她不承诺的余地吗？
刚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晓得，这大齐朝，对女子的面貌看得格外紧急。边幅娟秀的女人，即便家贫，找个好人家也不是难事，可倘若那张脸生得不尽如人意，只怕就……
“我与家里都说好了，卫夫人这会子若不忙，就立即随我去吧？”
想必那程太守夫人，的确是为这事愁断了肠，甫感觉瞥见点但愿，便风风火火地筹措开来，不过是第三日上，便又一次乘着马车赶到不老堂。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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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件事有干系吗？”
“不自傲，不敢正眼瞧人，如此各种，皆会跟着这疤一并而来，我自发当时已将心态调适得很好，尽量不让本身露怯，却仍旧没法让将本身完整以平常心对待。出缺点，就必定会暴露陈迹，这是人之常情。”
卫策天然晓得她指的是甚么，手指头一弹，在她脑门上敲得啵一声响：“不管如何，你且去瞧瞧再说。程太守并不是公私不分的人，成与不成，对我都不会有甚么影响，你只放心。”
程夫人垂眼低笑：“你两个是旧识，传闻没结婚之前，他便因你赶上了费事，连夜赶回清南县，可见贰内心早就有你。你生得都雅，卫都头又一向心悦于你，一个疤，在他那儿天然甚么也不算，但是卫夫人，你说，如果有个女人，边幅不如你这般斑斓，身上的疤痕，还更大一些，她这辈子，是不是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