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好!”
第二天,皮肤好似变得柔嫩起来。当然,摸上去还是不甚光滑,但有了油脂和桃仁的浸润,那一条条藐小得几近看不见的裂口仿佛尽皆被填平,竟然有了一种饱涨涨的感受;
两个后生娃子周身往下滴着泥汤汤,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却毕竟还晓得害臊,见家里冷不丁来了两个女娃,忙脚底抹油,哧溜一声蹿去了房中。
“婶子,那方剂上,对于增加桃仁末的机会、分量都有要求,不能有半点不对。你本身捣鼓太费事,要不,早晨你清算安妥了来我家,带上一张帕子就行,这油我来帮你敷,好不好?”
小丁香欢欢乐喜地答允,公然跑去窗台边细细“刺探”,想了想,干脆将盛着猪油的碗和装桃仁末的小纸包一股脑地捧来叶连翘面前。
说着就扁了嘴要哭,眼泪是没有的,只能低头小声干抽泣。
“哟,我说连翘,两三日没见着罢了,你和丁香这小面庞儿,如何像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巴拉巴拉,连珠炮儿似的吼起来就没个完。
叶连翘心中一凛,蓦地感觉有点不对劲,也顾不得很多,一把将纸包又夺了返来,然后咬咬嘴唇,死力保持平静,对一脸惊诧的孙婶子粲然一笑。
头一日,凌晨起来洗脸,便不再如受刑般痛苦,硬板板的帕子刮在脸颊上虽仍有些许疼,程度却较着降落;
小女人一全部上午都活蹦乱跳,折腾得浑身冒热气,紧紧贴在叶连翘怀里,就像个小火炉,不但让她身上和缓,一颗心也给烘烤得软绵绵。
言罢便要伸手来接,胳膊探到一半儿,却又顿住了。
这数量,一小我用,该当是够了吧?
叶连翘一把拉住了她:“你非要和我们算得这么清楚?这些年我们兄妹三个没少从你家得东西,照你这么说,我们也是在占你的便宜了?你对我们如许照顾,闲来我哥常说,今后都不知该如何酬谢你,现下连这一点子东西你都不肯要……既如许,今后我们哪怕没吃没喝,也不敢再上你家讨要了。”
孙婶子回声转头,方才面上还凶神恶煞,一瞧见她姐妹俩,立即变脸似的扯出个大大笑容,迎上前来一手拉住一个:“呀,是连翘和丁香呐!哈,叫你俩看笑话了,我家这两个东西不成器,少一眼没盯着,便要上房揭瓦,真愁死人!”
不等她说完,小丁香便连连点头:“早些日子,我还闻声她跟人抱怨,说一张脸比磨刀石还粗,这东西给了她,她准欢畅!那咱这就去吧,这会子她必定在家!”
叶连翘对这个说话利落为人热情的孙婶子很有好感,听她满嘴里数落,忙摆手劝了她两句,便将丁香捧着的小碗和纸包接了过来。
孙婶子嗔她一眼,将纸包翻开来,凑到鼻间嗅了嗅,眉头便稍稍一拧:“这是……桃仁末子罢?猪油掺上桃仁末子,就能治面上皴裂,这么简朴?”
畴前她没有姐妹,现在身边多了这么个小小主子,使唤她帮手做点小事――嗯,感受很不错。
“唉,你这孩子,这哪是一回事?”
小丁香猛地一昂首,鼓起脸颊正端庄经道:“那些方剂在床底下搁了三四年,哥哥和我谁也没想起来去翻一翻,要不是被二姐你发明了,这会子我的脸还净是小细口呢!我不管,归正我只认你,就感觉你最短长,不可吗?”
“如许大寒天,你俩就敢往那水塘子里钻,嫌命长?瞧瞧你们这一身,又是泥又是水,真成了饿不死冻不杀的乞丐!我养你们不轻易,能不能给我省点心?你们瞧瞧隔壁冬葵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