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掌柜苦笑着摇点头。
两个后生也实在是没法自个儿拿主张,听了这话便连连答允,又摸索着道:“那……女人这一罐七白膏,预备卖多少钱?仆人家问起来,我们也好有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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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便站起家,话锋一转,笑嘻嘻道:“不过嘛……固然这七白膏很能够是一锤子买卖,但同时也是咱创下口碑的好机遇,绝对草率不得。哥,明儿你便去城里卖木料的铺子踅摸些木头,这段日子你辛苦些,抓紧把那标致洁净的小盒子给做出来,至于丁香,就帮我打动手,咱俩一块儿做七白膏。咱得努把力,先将这笔钱紧紧实实攥进手里再说!”
一抹初升的薄日头,穿过云层落了下来,将井沿儿上一两颗水珠映得晶莹闪动,正恰好晃进人的眼睛里。
叶连翘笑睨他一眼:“这七白膏,平凡人只消用上一两罐,肌肤题目就能大幅度改良,今后就不是非用它不成了。咱赚上这一回,下次还想靠它挣钱,只怕没那么轻易。”
“小妹子,这回我们合作不成,我内心挺遗憾,下次,你如果再做出甚么好东西来,必然先奉告我一声儿。好歹我的铺子在城里,做买卖能比你便利些,咱有钱一起赚,这不是分身其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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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下晌,早间来的那两个仆人果然再度露面,痛快定下八罐七白膏,并预先付了三成定钱。
叶连翘话语中带了两分安抚之意:“不是我不肯做您的买卖,您若铁了心想买七白膏,我当然能够给您做出来,反正您不短了我的钱就行,只不过,这东西不便宜,城里舍得费钱买它归去使的人,拢共只要那么多,我晓得您是想从中赚个差价,就怕……这些货最后都压在了您手上,那您就亏损了。”
“……我今儿来的时候,是真筹算把你这儿的七白膏都买走,但现在看来,这买卖我只怕做不成。”
叶连翘应一声:“但是……”
事情到了这个境地,彭掌柜也是没法可想,同时他也清楚,叶连翘不卖七白膏给他,的确是在替他着想,因而点头道了句“这个我懂”,站起家来。
彭掌柜就摆了摆手,眉头皱得死紧,张了张嘴,却没再出声。
叶连翘忍不住笑起来:“我是想说,这七白膏,眼下我手头一罐也没有,得现做。”
不等她说完,一个后生便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我家夫人发过话,这七白膏,本日不管如何都得买归去送到她跟前。代价上,我家夫人是不计算的,女人尽管给个数就行啊!”
“唔。”
“可不是?”
“啊?”那三人同时张大了嘴。
这买卖,没法儿做啊!
“说来讲去,还是只能怨我自个儿来迟了一步。”他冲叶连翘无法地一笑,叹了口气。
叶连翘垂眼看了看本身的脚面,一股藐小的高兴之情在心中逐步变大,如煮沸的热水普通,咕嘟咕嘟冒起了泡泡。
以彭掌柜为首的三小我,正眼巴巴地瞅着她,目光中充满着饱满的希冀和盼望,她抬开端,抿唇微浅笑了一下:“几位都要买七白膏?”
彭掌柜则是一脸的没何如:“这两天,不知有多少人去我那铺子里探听有没有七白膏,说是将全城的胭脂铺、杂货店问了一个遍,始终买不着。我也是四周密查动静,才晓得本来那东西出自小妹子你之手,这不就从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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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冬葵长这么大,还从未见家里一次过挣这很多钱,从早到晚都笑得见牙不见眼,乐呵呵对叶连翘道:“这女人钱,还真是好挣呐!十几罐面脂膏子罢了,就值六贯多钱,刨去本钱,咱还能净赚四贯多――这买卖做下去,不愁咱不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