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
叶连翘话语中带了两分安抚之意:“不是我不肯做您的买卖,您若铁了心想买七白膏,我当然能够给您做出来,反正您不短了我的钱就行,只不过,这东西不便宜,城里舍得费钱买它归去使的人,拢共只要那么多,我晓得您是想从中赚个差价,就怕……这些货最后都压在了您手上,那您就亏损了。”
彭掌柜苦笑着摇点头。
何夫人给了她多少钱,是瞒不了人的,想来城中那些个贵夫民气中也多少稀有。此时她若把代价叫得太高,不免给人留下个贪婪的印象,但若低于四百文,何夫人又有能够会感觉本身吃了亏,倒不如就按着之前的代价来,费事儿又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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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来两日,真真儿有很多人去他铺子上扣问七白膏的事,眼看这东西很能够会在清南县的贵夫人中成为抢手货,他便有些心机活络,策画着将叶连翘手里的七白膏都买了去,从中赚上一笔,说不定还能借着这股子东风,替铺子上的其他东西翻开消路。
事情到了这个境地,彭掌柜也是没法可想,同时他也清楚,叶连翘不卖七白膏给他,的确是在替他着想,因而点头道了句“这个我懂”,站起家来。
……
这边厢,彭掌柜还扎撒动手站在原地,面上带了两分懊丧的神采。
彭掌柜就摆了摆手,眉头皱得死紧,张了张嘴,却没再出声。
那两个仆人出门前已得了仆人家叮咛,眼下见叶连翘说出来的代价与本身听到的普通无二,当即就感觉放心很多,笑嘻嘻道:“那行,我们这就归去问问,若无不测,下晌我们就来给你回话――女人今儿不出门吧?”
“你别想得那么好。”
她说着便站起家,话锋一转,笑嘻嘻道:“不过嘛……固然这七白膏很能够是一锤子买卖,但同时也是咱创下口碑的好机遇,绝对草率不得。哥,明儿你便去城里卖木料的铺子踅摸些木头,这段日子你辛苦些,抓紧把那标致洁净的小盒子给做出来,至于丁香,就帮我打动手,咱俩一块儿做七白膏。咱得努把力,先将这笔钱紧紧实实攥进手里再说!”
“……我今儿来的时候,是真筹算把你这儿的七白膏都买走,但现在看来,这买卖我只怕做不成。”
叶连翘笑睨他一眼:“这七白膏,平凡人只消用上一两罐,肌肤题目就能大幅度改良,今后就不是非用它不成了。咱赚上这一回,下次还想靠它挣钱,只怕没那么轻易。”
她估摸的没错,那七白膏,的确是一个赢利的好门路,现在,买卖公然主动奉上门了。
这买卖,没法儿做啊!
叶连翘道了句“我一整天都在家”,那二人便吁一口气,转过背一起小跑着往村口而去。
叶连翘倒也不勉强,弯下腰将风炉旁的小矮凳递给他,表示他坐下歇歇。
“小妹子,这回我们合作不成,我内心挺遗憾,下次,你如果再做出甚么好东西来,必然先奉告我一声儿。好歹我的铺子在城里,做买卖能比你便利些,咱有钱一起赚,这不是分身其美吗?”
“唔。”
“那我就不绕弯子了。”叶连翘拉着小丁香坐在了门槛上,软声道,“您当真还想从我这里买那七白膏?”
叶连翘没接他的话茬,笑着与他扯了两句闲话,便将他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