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是真出息了,丁香,现在我们可都靠你二姐赡养了。”
“要不……”叶冬葵摸索着道,“县城里有钱人多,你不是熟谙彰义桥那间胭脂铺的掌柜吗?把我们做的东西,拿去他那边寄卖,你感觉行不?”
这年代,一过了晌午便买不着菜,幸运来得太俄然,三兄妹谁都没有做筹办,叶冬葵便将家里剩下的食材全都一股脑儿翻了出来,七拼八凑,也算做出了几道菜,满口直嚷嚷“今儿如何也得好生欢畅欢畅”。
“啊,对对。”
“朋友们,我们现在也算是有了余钱了。这些铜板放在家里可不会自个儿下崽,若能让钱生钱,才算是咱的本领。以是这五贯……”
小丁香连吃了两个馍还嫌不敷,伸手去拿第三个的时候,被叶冬葵一筷子敲在手背上。
这事儿,不好办。
自打过年以后,叶家已经好久没像今晚如许热烈了。
叶冬葵这才醒过神,忙冲曹徒弟行了个礼。
他妹子从额上的伤终究有了医治之法,还从薛夫人那边得了五贯钱……这事儿来得太俄然了,他一时之间消化不了哇!
叶连翘乐颠颠地点头承诺,再次同他道声谢,扯着叶冬葵出了松年堂的门。
叶连翘与小丁香对望一眼,笑哈哈地立时举高了手臂喝彩。
她胸中蓦地生出万丈豪情,霍地站起家把手一挥,手脚敏捷地将盘子碗尽皆端开,然后哗啦一声,将荷包子里的铜板全倒在了桌上。
叶连翘回身瞟他一眼,内心悄悄好笑,从速特长肘去撞他,面上倒是一本端庄。
不管是治唇面皴裂的方剂,还是替薛夫人医治脱发,都是先有了需求,而后她才找出对策,也就是说,根基上她是被动的。如果要主动反击,应当从那里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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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丁香抢着嚷起来:“剩下的钱都拿来买药材,只要二姐再找出一个管用的美容方,我们不便能够赚得更多了?”
说着便埋头盘点零散的铜板。
他一边说,一边将盛在盒中、盖得严严实实的药膏递到叶冬葵手上。
小丁香笑得咯咯的,转头悄悄对叶冬葵道:“哥,二姐现在真的好好笑……”
……
他含笑将箩筐往中间挪了挪:“等明天,你姐俩早点去村里买菜,早晨我返来,再给你们做顿好的。”
她低头看了看桌边,这才想起本日在松年堂已经花出去几百文:“啊对不起,等我先数一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