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掌柜浅笑道:“大伙儿都抢破头的买卖,松年堂不想与人争,但你这独一份的买卖,我们倒故意占个先儿,你意下如何?”
听这姜掌柜方才的意义,找她来好似是为了闲事,难不成真与她那美容护肤的买卖有关?
“我如果说错了,您……两位大伯可别笑话我。”
暖烘烘的日头,在青砖空中上留下一大片班驳的影子,如许好的气候,又是大中午,能睡上一会儿,实在是一大享用。叶连翘牵着小丁香站在门口,伸长了脖子往里张望了一下,就有点不忍心吵醒他们,正踌躇是不是应当在外甲等上一会儿,孰料那姜掌柜竟是顿时醒了过来。
姜掌柜赞成地点点头:“苏家要名驰名,要财有财,就连开一间药铺,药材也比别处齐备,本已占了很多便当,就无谓再在这上头掺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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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向来待伴计不薄,午间包的那顿饭菜色非常丰厚,伴计们吃得心对劲足,趁着眼下铺子里没客,便三三两两聚在后院里说闲话,姜掌柜和曹徒弟几个年纪大些的,则在前头眯着眼打盹儿,全部大堂显得非常温馨。
叶连翘有点抱愧地冲他笑了一下,一脚踏进门槛里:“我是瞧着,大伙儿仿佛都在歇息……”
叶连翘唬了一跳:“您别开打趣了,我如何行……”
“嗯,我问了句废话。”
一谈到这个,姜掌柜面上便立即添了两分沉稳之色,眼中也透出一丝精干。
姜掌柜一面说,一面便打发伴计去沏壶浓茶来解乏:“上午我跟老曹还犯嘀咕,也不知冬葵那小子有没有把话给你带到,可巧你就来了!走,我们坐下渐渐儿说――老曹,你也来呀,杵在那儿做啥?”
姜掌柜点头一笑:“松年堂开了这几十年,兼卖生药、成药,铺子上不管炮制徒弟、抓药徒弟,在全部儿清南县城,都可算作是一等一,却向来只卖药,从未请过一个坐堂大夫,你说说,这是为甚么?”
说到这里,她就略顿了顿:“对了,听我哥说,您找我有事,不知……”
“清南县城中,医馆有好几间,大大小小的药铺更是很多,多数药铺,常常都会请上一两位坐堂大夫,替人抓药之余,兼顾诊断些小病候,与人便利,自个儿也能挣上两份钱。苏家在清南县是望族,为人办事又是驰名地刻薄,如果松年堂也有坐堂大夫,那么医术定然是城中的佼佼者。如此一来,城里百姓一旦有病痛,不消说,必定会直奔这里而来――松年堂之以是不请坐堂大夫,就是不肯抢了其他药铺和医馆的买卖。”
松年堂大家待叶连翘都不错,那姜掌柜既然点名了找她,她便也不肯怠慢,翌日上午,按例守着小丁香替春芽泡过脚,筹措饭食姐妹俩仓促吃完,估摸着这会子药铺被骗是不会太忙,便一径赶了去。
姜掌柜狠狠瞪了曹徒弟一眼,哧一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转头和驯良善地看向叶连翘。
“连翘丫头这小脑瓜,果然是好使的,松年堂没有坐堂大夫,恰是因为这个启事。”
“是如许。丫头你这一贯,在清南县城也算是出了名儿了。别的不说,就你做的那一罐七白膏,另有替薛夫人医治脱发一事,都在城中贵夫人中掀起了一番群情。你这行当,与药材息息相干,同松年堂可说是甚为合衬,请你来坐堂,一方面是给城里百姓行个便利,令他们不必费脚程往月霞村一趟趟地跑,另一方面,这钱,松年堂也有兴趣与你一块儿赚。”
这姜掌柜也是松年堂的白叟了,做了很多年买卖,早已养成风俗,铺子外只要有人影一晃,便立即能引发他的重视,启事无他,不过是因为不想错过任何一笔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