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问了句废话。”
说到这里,她就略顿了顿:“对了,听我哥说,您找我有事,不知……”
话音刚落,小丁香便噗地乐了,忙不迭捂住嘴。
姜掌柜略略点头:“以是?”
姜掌柜浅笑道:“大伙儿都抢破头的买卖,松年堂不想与人争,但你这独一份的买卖,我们倒故意占个先儿,你意下如何?”
“这个我也听我哥说了。”
叶连翘说罢,悄悄吐出一口气:“两位大伯,我说的对吗?”
虽不知他此举的目标,叶连翘却还是低头仔细心细考虑了一番,沉声道:“苏四公子为人仁慈有交谊,不管城中有谁需求帮忙,都情愿施以援手――我感觉,他如许的性子,总不会是平空而来,想必他家里的长辈行事气势也是如此,这应是他家多年的传统。”
暖烘烘的日头,在青砖空中上留下一大片班驳的影子,如许好的气候,又是大中午,能睡上一会儿,实在是一大享用。叶连翘牵着小丁香站在门口,伸长了脖子往里张望了一下,就有点不忍心吵醒他们,正踌躇是不是应当在外甲等上一会儿,孰料那姜掌柜竟是顿时醒了过来。
松年堂大家待叶连翘都不错,那姜掌柜既然点名了找她,她便也不肯怠慢,翌日上午,按例守着小丁香替春芽泡过脚,筹措饭食姐妹俩仓促吃完,估摸着这会子药铺被骗是不会太忙,便一径赶了去。
“连翘丫头这小脑瓜,果然是好使的,松年堂没有坐堂大夫,恰是因为这个启事。”
“是如许。丫头你这一贯,在清南县城也算是出了名儿了。别的不说,就你做的那一罐七白膏,另有替薛夫人医治脱发一事,都在城中贵夫人中掀起了一番群情。你这行当,与药材息息相干,同松年堂可说是甚为合衬,请你来坐堂,一方面是给城里百姓行个便利,令他们不必费脚程往月霞村一趟趟地跑,另一方面,这钱,松年堂也有兴趣与你一块儿赚。”
曹徒弟拍拍她的肩:“天然不会是请你来当大夫给人瞧病,你看看这老姜,瘦得跟猴儿一样,一副夺目相,又怎会生出那等蠢动机?”
姜掌柜赞成地点点头:“苏家要名驰名,要财有财,就连开一间药铺,药材也比别处齐备,本已占了很多便当,就无谓再在这上头掺杂。不过……”
他伸了手掌,无认识地在茶杯上捂了捂,眉头轻蹙,思考着道:“连翘丫头,你可知何为‘坐堂’?”
“你也别‘您’啊‘您’的那么客气,我和老曹的年纪只怕比你爹爹还要大些,我们叫你连翘丫头,你便唤我们一声‘大伯’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