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徒弟把曹纪灵骂了个狗血喷头,翻来覆去地责备她向来不会息事宁人,只晓得火上浇油,直到中午,大伙儿在后院里摆桌用饭了,才像轰小狗似的把她打发还家,转头来见着叶连翘,少不得也欣喜了她两句,让她莫要把事情存在心上。
……
叶连翘含笑摇了点头:“实在过后我想想,那位李郎中,到底是我的前辈,即便话说得不入耳,我忍一忍也就罢了,不该同他当头劈面地争论……只不过,当时那口气实在咽不下去,这才……”
曹纪灵有点不乐意,嘴巴不自发地又撅了起来。
叶连翘一抬眉。
“唔?如何说?”
曹徒弟也一样是一头雾水,然他夙来晓得自家小闺女的心性,清楚她是个惯爱在外头肇事的费事精,当即脸就沉了下来,粗声道:“纪灵儿,究竟如何回事?连翘丫头可不是那起不知分寸的人,别是你又给她惹了祸事吧?”
“此事全怪阿谁李瘦子,脸皮比城墙还厚,竟然跟我们两个小女人过不去。可连翘也不是个软性儿的,三言两语抢白了那瘦子一通,我们分开邓家的时候,那瘦子的脸都气成猪肝色了,一句利索话也说不出,我瞧着的确太解气了!”
曹纪灵扁扁嘴,理直气壮地冲她爹道:“本来就是连翘肇事,爹你为何只思疑我?好偏疼!”
叶连翘对劲地冲曹纪灵挑了挑眉。
巴拉巴拉,就将方才在那姓邓男人家里产生的事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