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随便问问。”叶连翘摇点头,冲她一笑,话题就此打住,再没有多问一句。
许是被外头有些诡异的脚步声所扰,待她第四次走到客房门口,正要倒转归去时,屋门俄然吱呀一声开了,卫策皱着眉一脚踏了出来。
这个事儿,当真是越想越让人发烦,要拿主张绝非易事,叶连翘揣摩得头壳发痛,干脆将手边的书一扣,站起家来,开门走出房间,倚着雕栏四下里胡乱张望。
下晌再没旁的事,叶连翘同那堆栈掌柜问了然府城里几间药铺的地点,便打发安然出去购置些药材,又让叶冬葵前去帮手买些用得着的器皿东西,预备趁着这几天在府城的工夫,将几种供大夫人秋冬利用的美容物品制出来,自个儿则拿出随身带着的药书,筹算好生考虑一番。
“那女人在担忧甚么?”安然望向她的脸,“看起来,叶女人对这砒石的利用有疑虑?”
不是……您这是甚么姿式啊?太像耍地痞了好吗?
不可,家里老爹正防着她与卫策来往呢,这如果再给揪住了把柄……
她忽地想起,叶谦曾与她说过的一些话。
……
“你在外头转悠半天,就想问这个?”卫策懒洋洋地扫她一眼,“我可没耐烦跟你兜圈子,要说就说,如果不想奉告我,趁早回屋诚恳呆着去,不准再闹出吱吱嘎嘎的动静来。”
他很不客气地瞪了叶连翘一眼:“你在这儿干吗?”
书倒是摆在面前了,人也在亮亮堂堂的窗边坐定,只不过,倒是一个字也没看出来。
某些药材,是决计不能与酒同用的,比方说叶谦用来泡脚的草乌,若与酒同用,便会令人的皮肤产生灼烧感,同苏大夫人用完展皱膏以后的状况非常类似。不知这一样有剧毒的砒石,会不会也是如此?
叶连翘平空给吓了一跳,忙就今后退了退,嘴上却不肯意认输,下巴一昂:“这处所你买了?我……我在这儿逛逛不可啊?”
叶连翘不由得抬起眼皮,将安然上高低下打量一番。
苏时焕在那香袋中加了砒石,究竟是纯真地想要操纵它来杀虫去腐,还是另有目标,现下叶连翘不得而知,那么在苏大夫人那边,又该如何回话?
叶连翘将她的话仔谛听了去,如有所思地应了一声。
“阿谁……”她想了想,一个没忍住,开口问道,“砒石可否与酒一同入药,安然你可晓得?”
小伴计人是复苏了,可铺子里眼下实在没事儿做,他也就有些百无聊赖,挠着后脑勺嘿嘿笑道:“掌柜的您别忙着骂人呀,我也得补补觉不是?晚晚都守在堆栈里,恐怕有人找茬,我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反正现在也没啥事儿……”
“我本来就要走了,是你非要叫我返来的,还威胁我……”
详详细细,将本日之事的后果结果干脆了一遍。
“我漫步!”叶连翘理直气壮道,“好了,现在我散完了,要回屋了,回见啊回见!”
叶连翘扒在楼上的雕栏边儿,将他俩的话一字不漏地听了去,立时有如醍醐灌顶。
叶连翘气得直咬牙,在内心将他鼻子眼睛头发问候了一个遍,很晓得他这类人,是绝对说得出做获得的,只好悻悻地又归去了,蔫头耷脑在他跟前站定。
这堆栈开了有些年初了,二层的楼板不大健壮,即便她将脚步放得很轻,踩上去仍有些吱吱嘎嘎地响。
“嘿嘿,我这不是想着,假如他俩真是捕快,我夜里也能松快些吗?咱店里住着两个捕快呐,若真有那不开眼的小蟊贼来搅和,立马就能逮个现行儿,咱连去衙门里报案都省了,这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