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叶女人你瞧。”
……还是不可,如果被卫策那家伙晓得她六神无主,去找他讨主张,尾巴还不翘上天?
下晌再没旁的事,叶连翘同那堆栈掌柜问了然府城里几间药铺的地点,便打发安然出去购置些药材,又让叶冬葵前去帮手买些用得着的器皿东西,预备趁着这几天在府城的工夫,将几种供大夫人秋冬利用的美容物品制出来,自个儿则拿出随身带着的药书,筹算好生考虑一番。
安然和元冬两个是松年堂请返来的女伴计,在药材上头,天然不成能甚么都不懂。但是……砒石这类玩意儿,她这松年堂里的坐堂压根儿没见过,安然却能说得头头是道,感受……有点丢脸啊……
“你对砒石这东西很懂?”
小伴计人是复苏了,可铺子里眼下实在没事儿做,他也就有些百无聊赖,挠着后脑勺嘿嘿笑道:“掌柜的您别忙着骂人呀,我也得补补觉不是?晚晚都守在堆栈里,恐怕有人找茬,我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反正现在也没啥事儿……”
“我漫步!”叶连翘理直气壮道,“好了,现在我散完了,要回屋了,回见啊回见!”
嘁,他们姓苏的,就算打得翻了天,跟她也没半点干系,可……万一弄得不好,她两端不是人呐!苏大夫人和苏时焕,哪个她也获咎不起,一旦惹得肆意一方不快,今后就决计没好日子过,莫说现下她还领着松年堂的人为,即便是今后,她自个儿出去做那美容养颜的买卖了,人家想要找她的费事,还不还是易如反掌?
但是,她老爹远在清南县,有甚么好怕?
她尽管在心中转了无数个动机,脚下却仿似不受节制,鬼使神差般已经往卫策和宋捕快住的那间客房走了去,眼看都行至门口了,又俄然倒转过来,如此来去,几次三番,生生把本身当作个陀螺,滴溜溜地转。
“你在外头转悠半天,就想问这个?”卫策懒洋洋地扫她一眼,“我可没耐烦跟你兜圈子,要说就说,如果不想奉告我,趁早回屋诚恳呆着去,不准再闹出吱吱嘎嘎的动静来。”
卫策像看痴人一样盯着她瞧:“啧,我问你在这儿干甚么?”
叶连翘气得直咬牙,在内心将他鼻子眼睛头发问候了一个遍,很晓得他这类人,是绝对说得出做获得的,只好悻悻地又归去了,蔫头耷脑在他跟前站定。
安然的眉头,刹时便皱了起来,神采也更加寂然:“不可,绝对不可的!之前那药材行当里的教员傅便火伴计们千叮万嘱,让他们在摸过砒石以后,千万不能立即沾酒,因酒能使毒性阐扬得更强……叶女人,你问这个做甚么?”
苏时焕在那香袋中加了砒石,究竟是纯真地想要操纵它来杀虫去腐,还是另有目标,现下叶连翘不得而知,那么在苏大夫人那边,又该如何回话?
他很不客气地瞪了叶连翘一眼:“你在这儿干吗?”
不可,家里老爹正防着她与卫策来往呢,这如果再给揪住了把柄……
对哦,卫策跟她住同一间堆栈,那件糟苦衷,她那心机简朴的哥哥怕是帮不上甚么忙,但或许……能够同卫策说说,讨个定见甚么的?
安然伸手将那细碎的砒石捏了起来,送到叶连翘面前:“这砒石个头很小,就算毒性再大也是有限,苏四公子对药材非常体味,想来,之前必定是考虑过的,我想不会有题目。”
许是被外头有些诡异的脚步声所扰,待她第四次走到客房门口,正要倒转归去时,屋门俄然吱呀一声开了,卫策皱着眉一脚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