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临出门之前,想着您或许也想尝尝,便带来了一些,别的另有些合适秋冬利用的膏子和面膜之类,转头我一样样说给您听。”
叶连翘委实不喜好苏大夫人这兜来兜去不入正题的说话体例,但是眼下在人家的地盘儿,也容不得她置喙,只好依言将茶盅端了来,抿了一小口:“我对茶真是一窍不通,在家时,家里人都是吃杂茶的,甚么芝麻盐笋都往茶汤里搁,这清茶喝得未几,好似……是淡了些。”
……
“为了公事。”
嗯,敢情儿还得感谢您是吧?
“你看,我就晓得你同我口味差未几。”
这堆栈原就不大,厨下正烧水煮面,半晌工夫,浓滚滚的骨头汤香味便飘散出来。
此人的脾气本来有些古怪,熟谙的时候长了,叶连翘也垂垂风俗起来,便没往内心去,朝他的背影看了一眼,可巧那小伴计端了面来,她就拉着安然在桌边坐下了,同叶冬葵瞎扯些无关紧急的闲话,陪他吃完面,也便上楼歇下。
“听听,我说甚么来着?”
“焕哥儿是个孝敬孩子,巴巴儿地将这嫁妆匣子送了我,还细心地在里头放了香袋。”
卫策应道,回身冲叶连翘和安然点了点头,便又转头上了楼,重新到尾,竟是一句话也没和叶连翘说。
说到这儿,他便又问:“倒是你,如何也来了府城,还恰好同我们住了一间堆栈?”
依着他的脾气,若搁在平常,是必定要将叶连翘揪去一旁说些狠话的,最不济也要脑袋上敲个爆栗让她晓得疼,本日倒是不便由着本身的性子行事,只沉声“唔”了一声,冷冷道:“那你们预备在府城住多久?如果我没记错,再过没几日,给县城里那户人家盖新宅的活儿就要完工了,你可莫要误了事。”
“连翘,我也不瞒你,此次我让你来,别的另有一事想让你帮手。”
叶冬葵一早晨没如何吃,肚子饿得慌,闻见这股味道,便不由自主地偏过甚去,往厨房的方向张望一眼,吸吸鼻子,脸上暴露个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