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了,”顾琛婉拒,“那边……没法住了,想在国子监那边别的买处宅子。阿楚姐,我想求你帮个忙。”
按过几处,易楚舒口气,“幸亏没伤了筋骨,归去后用热水敷一敷,我给你几贴膏药,这几天甚么都别干了,好生养着,别落下病根来,等上了年事有你受的。”
应当是娶房妻室吧?
易郎中瞪她一眼,“早一个时候就到了,他们急三火四地让我来……”点头下了马车。
嘉德帝指了指面前批阅好的奏章,“送到司礼监去。”
易楚悚然心惊,低喊道:“阿琛……你别乱来。”
**
“那就好,”易楚奉迎地笑笑,问道:“爹几时来的,等好久了?”
饭后,用茶水漱口,又略略吃了两块秋梨,太后慢条斯理地开口,“今儿上午,杜总兵夫人进宫来见了哀家……”
顾琛忙垂手请罪,“主子是感觉不管出于甚么启事,不能让杜夫人在慈宁宫出事,以是就自作主张。”
顾琛似是很难堪,默了默才道:“帮我哥找小我吧……”
顾琛忙退后两步,恭敬地行了礼。
太后无声地叹了口气。
冬雪却捞不着安息,被俞桦叫到外院议事厅鞠问。因没获得易楚的叮咛,冬雪本不敢说,可俞桦跟林槐都是虎帐里待过审详确作的,对于冬雪底子不费吹灰之力。只是细细地阐发了短长,还未曾用到武力,冬雪就后怕得盗汗涔涔,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立即有两名小寺人站出来,一个跑去慈宁宫传话,另一个则到御膳房传话。
易楚忍不住心伤,顾琛却笑了。
傍晚时分,年青的嘉德帝从堆积如山的奏折后站起家,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唤道:“来人。”
“第二件是数日前黔地产生了地动,却无一人伤亡,只倾圮了数十间民房,朕已下旨着官员尽快地帮手百姓赶在上冻前把房屋制作起来。”
易楚沉默半晌,只听顾琛又道:“炜哥儿也老迈不小了,该学着读书认几个字字,乡间没有好的先生,开了春我让我娘带他回城里住。”
顾琛该不会是……
俞桦已将脚凳摆放好,易楚扶着冬雪的手踩了脚凳下来,瞧见门口等待的世人,内心确切有些惭愧。
在宫门口易楚不好多言,只淡淡地“嗯”了声,踩着脚凳上了马车。
顾琛低低地解释:“我想让炜哥儿科举,我娘年事大了,家里没个女人筹划着不可……不要勉强别人,我想总有些家道艰巨的女人或者情愿,不求其他,只要能帮扶我娘洗衣做饭过日子就行……如果能有个一儿半女的就……再好不过。”
易郎中非常心急,见马车停下,顾不上避讳直接上了车替易楚评脉。
这话说得太慎重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