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把碗递给她,没好气地冲她说:“去!阿谁顾侧妃,又在厨房里捣鼓早餐。也不知她究竟安的甚么心,看奴婢冲红糖水,便猜准是王妃葵水到了。还说……还说王妃必定宫寒腹痛,她要弄甚么药膳给王妃吃——依奴婢看呀,她就是不安美意,王妃可千万不能吃。”
卫祯一想,倒也是这个理,因而顿时就乖乖扎起马步来。
卫祯这孩子对习武抱了很大兴趣,早已在院子里等她了,春香陪着在打哈欠,采薇则精力抖擞地捧着帕子驱逐她。
那头顾氏端着丰厚的早餐已经进了和鸣院的门,采薇见了,更是气愤地咬牙碎碎念:“不生不生,前有猛虎后有豺狼,后院残暴堪比疆场……满脑筋都是报仇,就不能有点别的吗!”
“但是姑母……”卫祯有点小小绝望,对请西席倒是没有贰言,“这些在家里就能练,只要姑母叮咛,祯儿定不会偷懒,为何还要搬到姑母这里来呢。”
“嗯?”
颠末一晚,卫子楠感受腹痛已经缓了,只觉腰酸背痛,没甚么精力。
“要想练好卫家刀,根基功必不成少,等你底盘稳了,臂力长了,当时才有本钱提刀。从本日起,非论寒冬骄阳,大雨疾风,你都要在这里扎马步,每日三次,一次半个时候。除别的,提桶跑圈也必不成少。过几日,再为你请位西席入府。”
采薇这小哭包最怕疼,抱着头委曲极了:“奴婢还不是为了王妃的此后。现在王妃刚打了败仗返来,谁都要卖王妃面子,但是今后呢……一代新人换旧人,今后若没有子嗣,谁都能骑在王妃头上。且不说别人,卫夫人还不做梦都要笑醒,必定逢人便说您是不下蛋的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