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送畴昔了。我来时就料定皇兄必然肯帮手,未免夜长梦多,方才已将人送去太子府了。皇嫂是个明事理的,只消我仆人解释清楚,想来并无费事。”
听得另有转机,秦傕猛地弹坐起来,可谓是两眼放光,枯木逢春啊,伸手拽住秦源的袖子:“皇兄,救我!”
说罢,推开了们,红鸾再想说甚么,也只得咽归去。
红鸾点头:“奴家可不敢偷听墙角,那里晓得好不好。不过看王爷面色平和,想来事情是办好了的,那不就即是说,王爷演得好么。”
红鸾被无情戳穿,倒是半点也不惊骇,嘻嘻媚笑,眼睛弯成了新月儿:“王爷甚么都晓得,说实话还是谎话不都一样。”
红鸾咬唇,略有一怔,随即开解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王妃总有一日会明白,除了报仇,还别的人和事称得上首要。”
“呵,还是你会说话。”秦傕脸上显了笑意,只是这笑意可贵达眼底,“本王未几留,喝了茶便走。赶明儿林普来了,奉告他过几日去城西刘葫芦巷一趟,肯定那两个女人确切安设在那处后,将动静流露给三皇子。”
“你倒是鬼点子多,操纵到为兄头上。”太子亦是大笑,听得这恒王佳耦冲突如此之深,岂有不欢畅的事理,“如此,我便将城西刘葫芦巷的宅院劈出来给她二人暂住,你若驰念她们了自去找她们就是,就当去你本身的地盘。”
秦傕瞅瞅她送过来的茶水,端起来放在鼻下清嗅,眯上眼睛,沉默半晌,道:“嗯,还说不敢偷听,听得如此详细。”
太子笑了笑,拍拍他的肩,很有几分红竹在胸:“倒也简朴,给卫祯下点药,弄出个看似凶恶却无伤风雅的病症,再将风声透出府去,到时候镇国公府来要人,岂不名正言顺。”
“哎呀!”秦傕猛拍大腿,差点笑烂了一张脸,“瞧我这笨脑筋,如何就没想到!还是皇兄脑筋灵光!此时宜早不宜迟,归去我便动手去办。”
兄弟俩谈笑一阵,因太子素不来这类处所,也不肯多留,不消一会儿便草草道别,再三承诺必然将那两个美人安设好。
可不就是名正言顺么,孩子在家时好好的,到了你恒王府就抱病,人家把人带归去你还美意义拦着不成。
太子发笑,见他无状,也就跟着放松下来,挪到他身边坐定:“如此说来,你的日子还真是不好过。不过,我却有个别例,能够一试,不知皇弟可情愿听?”
秦傕两手一摊,哈哈道:“不是已经送去了吗?”
秦傕提到这个,又是埋头感喟,表情降落得很:“唉……这几日兄弟我过的日子……说出来皇兄可别笑话——刚结婚第二天,她就强行掌了中馈,将我那傅姓总管赶回家去了,现在在府中她可谓是一手遮天,说一不二,我几乎挨了她的揍呢。”
“送去了?!”轮到太子不解。
太子再度发笑,嚎饮了口茶,重重搁下杯子:“你呀!得亏你嫂子不是蛮不讲理之人,不然还不轰出府去。”
太子面露惊奇,饶是有了筹办,待亲耳听到恒王妃彪悍至此,也不免实实在在地吃了一惊:“怎会如此霸道!你竟管不了她分毫?”
秦傕不否定也不承认,信步走来,款款坐下,看红鸾纤细的玉手泡制清茶,嘴角轻勾,看起来表情不错:“本王这出戏,演得可好?”
红鸾惊了惊,忽而明白过来,捂嘴咯咯笑:“太子殿下养外室,不管究竟养的是谁的人,人养在他那边就是他卖力。归正身契都给出去了,可就跟我们沾不上干系了。今后三皇子拿此做文章,脏水也泼不到我们身上。细心想想,太子被传养外室,可不就是将‘伪仁伪义’停止到底么?王爷这招,公然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