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胜闻听此言以后心中的肝火顿时消逝,本日既有彭大人如此叮咛,只消的好生顺从,今后便能在彭大民气中留下一席之地,对于自家的宦途也算是有了照拂。
刘三胜心中惶恐不已,其间商老爷的中毒身亡一事,彭大人都不敢沾手,又岂是自家小小的济州府的班首能够连累的,刘三胜面上青白不定的沉吟半晌,也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奉上了桌案后,拱手抱拳见礼道:“包相师,刘某眼拙,本日的交谊他日必然酬谢!”
彭文昌正欲拍案而起之际,却蓦地间另有一番思虑涌上了心中,不由得额头浮出一层细汗。
“包某山村野夫,岂敢期望投身于三位皇子门中。”包文正晒然一笑道。
“砰!”
“莫不是商老爷之死,触及到了夺嫡不成?”彭文昌心中沿着这条思路持续推演。
尚玉秀举步上前为包文正斟酒奉上,恭声说道:“相师大才,商老爷毒发身亡一事临时搁置,玉秀愿保举相师到东宫太子门下。”
彭文昌久居于高位,惯走于江湖当中天然有几分城府,固然心中对于这相师有所不满,但却未曾露于形色,面色淡然的落座下来。
取下身上的孝服后,尚玉秀一身素白的罗裙迈着碎步朝花圃快步走去,白净的脸颊上涌出了几分怒意。
“包某不需商家的千两黄金。”包文正回绝道。
“现在太子昔日荒淫被禁足东宫以内,三子夺嫡之势已成。商家以老芬酒富甲天下,九皇子和十三皇子又岂能听任财帛流于东宫太子之处。”
“彭大人莫要多虑,刘班首也稍安勿躁!”包文正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回顾望着灵堂处传来的阵阵诵经声和阵阵轻声抽泣,略带些淡然的接着道:“其间商老爷之死连累甚大,毫不是你巡案司一个捕快能够经手。”
刘三胜将腰间的连鞘钢刀拍在了桌案上,面色一变不复刚才的奉承之容,奸笑道:“这位相师现在在文丰城中摆摊算卦,可曾知会了县衙六房?”